處於發情期的兔子,對於任何沒有沾上它的氣息的東西都會感到不安。
「不喜歡嗎?下次帶你去寵物店,你自己選。」傅墨看著沈文嫌棄的動作,妥協道。
沈文不喜歡趴趴兔,也不喜歡毛絨兔,更加不喜歡粉紅色的東西。沒有沾上它的氣息的東西,就不應該出現在它身邊。
沈文兔子的本能告訴它,這隻玩具毛絨兔,是個威脅。
於是,它當著傅墨的面,對著這隻玩具毛絨兔撲了上去,使勁地用牙齒咬住,然後腦袋用力往外扯,不一會兒,這隻毛絨兔就被沈文給拆了。
「怎麼了?」傅墨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他伸出修長的大手,把那隻棉絮都出來了的玩具兔從沈文身邊拿開,扔到了垃圾桶。
沈文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很熱,它很暴躁,很焦躁,總想找點東西來摩擦自己的身體。
它開始圍著傅墨的腿轉圈圈,一圈又一圈。
傅墨起身去拿東西,沈文也緊跟在傅墨的腳後,還試圖用爪子按住傅墨的腿,不讓傅墨走路。
「乖,我去給你拿兩片昨天曬乾了水分的蔬菜葉子。」傅墨小心地抬腳,避免自己不小心踩到緊跟著他的腳的沈文。
此時的沈文,失去了理智,滿腦子都是兔子的本能,更何況,這個男人身上還被它用自己的氣息標記了。
男人的走動,讓此時正處於兔子本能狀態的沈文,很不安,就好像自己的獵物即將離開。
沈文更加用力地扒拉著傅墨,還用牙齒咬住傅墨的褲腿,使勁往回扯,想把傅墨扯到它那充滿了乾草的圍欄里。
「乖啊。」傅墨無奈,只好抱起這隻一點就炸的兔子,然後繼續去拿那兩片蔬菜。
沈文被傅墨禁錮在懷裡,感受著男人堅硬的胸膛,它的鼻子聞到了獨屬於男人的氣息。
它覺得自己似乎變得更加焦躁了。
「張嘴,吃。」傅墨拿起蔬菜葉子,放到兔子的三瓣嘴邊上,伺候著這隻兔大爺,兔子卻把腦袋一扭,拒絕吃。
平常兔子聞到味道就會變得特別興奮,甚至會當場跳兔子舞,吃到葉子後還會追著傅墨的手,表示自己還想吃。
「今天胃口不好嗎?還是脹氣了?最近沒有吃過容易脹氣的東西,怎麼會脹氣?」傅墨把手伸到兔子的肚子下面,揉著兔子的肚子。
兔子的肚子軟軟的,暖暖的,毛絨絨的。沒有脹氣,肚子和正常情況下是一樣的。
傅墨養了幾個月的兔子,把兔子養到了成年,如今他對兔子的很多方面都有所了解。
不會像剛開始那樣什麼都不懂,出了問題就一頭霧水,直接送去醫院或者找獸醫李醫生。
現在的傅墨,可以很輕鬆地應對兔子的一些小疾病,然後及時的對症下藥。對於一些很嚴重的病,他也能做好急救措施。
「沒問題,待會多跑跑,別吃了就睡,這樣才能讓身體更健康。」傅墨嚴肅著臉,對著沈文這樣說道。
很顯然,他忘記了,之前每天都在擔心兔子吃少了的人,是誰。
正當傅墨想把手從沈文身下抽出來的時候,沈文突然翻躍到他的手臂上,四個爪子緊緊地抱住他的手臂。
「怎麼了?」傅墨的另外一隻手連忙扶住沈文,小心地不讓沈文從他身上掉下去。
傅墨右手環住沈文的時候,被沈文抱著的左手不小心地滑動了一下。
處於警覺狀態的沈文,以為傅墨要把手臂抽出來,便伸出了自己的爪子,前爪狠狠地按住懷裡的手臂,銳利的指甲深深地刺入傅墨的肉里。
傅墨好像沒有感受到痛一樣,繼續保持著身體的穩定。
每當抱著驚慌失措的兔子,人類的身體不能慌,否則會讓兔子更加慌張,導致兔子受驚或者直接從人類的身上滑下去,摔在地上。
「沒事了,沒事了。」雖然不知道沈文為什麼驚慌,傅墨還是一如既往地安慰著這隻膽小的兔子,這隻膽子又大又小的兔子。
就如同那天晚上,他半夜被兔子蹬腿的聲音吵醒,起來看,卻發現由於沒有關窗,一隻麻雀飛進來,啄著兔子的兔糧。
而那隻傻兔子,慫慫地躲在圍欄外面,在沒有鋪地毯的那一小片地方,生氣地跺著後腿,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最後還是傅墨起身把麻雀趕跑,兔子這才敢進圍欄吃東西,吃完了就又跑到床上睡覺。
而這時,兔子更加用力地用爪子按住傅墨的手臂,然後它開始動著兔子的下身了。
「!」傅墨雖然沒有性經歷,但他也知道兔子這個行為代表著什麼。
「你。。。。。。」傅墨沉默了片刻,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坐到椅子上,讓沈文的後腿落在他的腿上,有個著力點,不至於掉下去。
然後,等著兔子把事幹完。
兔子毛絨絨的肚皮在傅墨的手臂上摩擦著,讓傅墨忘記了被兔子爪子刺入皮膚的痛感。
只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一直以來都很淡定的傅墨吃驚了。
「啾!」
他感受到手臂上沾上了一點黏黏的東西,然後兔子猛地尖叫了一聲,直著身體就這樣就往後倒去。
兔子倒在傅墨的腿上,過了好一會兒,都沒緩過來。
而傅墨的手臂上,沾著一小團透明的果凍狀的東西。
「半分鐘不到。」傅墨看了眼手機上的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