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买下就失去了几分味。”
接着两人登上马车,留下晏如与时笙面面相觑。
时笙问:“她们说的是什么?”
晏如面色红:“好像是面?”
时笙少不经事:“何谓面?”
晏如思考了会,如实答道:“听闻是私下养的男人,如同男子养外室一般,不过面是可以养在府里的。”
“我好像明白了。”
时笙笑,伸手捏了捏晏如通红的脸颊,在对方不平静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她笑了,道:“赵郸再逼哀家,哀家就养三十个面,一日一个,气死她。”
“该回去了。”
晏如不听她的胡言乱语,时笙压根不喜男人,养面只会给自己招来恶心。
回到宫里,暮色四合,丹青已将晚膳备好。
时笙沐浴换衣,同晏如一道坐下用晚膳,她先剥了一只虾,顺理成章地递给晏如,而丹青在这个时候怯弱出声:“今日陛下下旨,封晏相为承安王。”
“哪个承?”
晏如心口蓦地跳了起来,在赵郸的统治下确实有位承安王,便是时笙的父亲时玮。
如今,阴差阳错地落在了晏皋身上。
匪夷所思!
丹青回道:“承恩的承。”
晏如冷笑。时笙没有那么在意,而是淡然地喝了一口汤,说道:“除了这个还有呢?”
“就在您回来前,时相传话,令晏姑娘出家,代修行。”
丹青的声音更小了。
时笙愣了下,囫囵吞枣般地将嘴里的肉沫吞了下去,不可置信地看着丹青:“为何?”
丹青轻轻摇,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摇道:“不知晓,时相只说尽快去办,最好今晚就去寺庙。”
晏如颔,点头道:“我晓得了,烦请你替我收拾几件衣物。”
“奴婢这就去。”
丹青立即应允,恨不得插上翅膀离开这里。
时笙没有想明白,琢磨了会儿才问晏如:“你要真的出家吗?”
她知晓父亲不会害了她和晏如,可突如其来的变故依旧让她措手不及,她习惯了与晏如朝夕相处了。
片刻的分离都会让她心里不舒服,遑论数日呢。
晏如淡笑,云淡风轻道:“待和亲事宜结束后,我再寻个理由还俗,太后娘娘,你切记莫要与赵郸起冲突。他若问起我的去处,你便说我回府小住,其他便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