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浅月厉声道。
真是岂有此理,她不过是因为阿寒受伤六神无主了几天,这院子里的规矩就差成这样了!
“是,夫人。”
一刻钟后,南嬷嬷匆匆而来,孟浅月现她换了一身衣裳,不知为何,心里划过一丝异样。
“你去哪了?为什么没跟任何人说?”
她严厉道,双眼盯着南嬷嬷的衣裳,似乎想看出什么问题。
南嬷嬷连忙跪在地上,“对不起夫人。奴婢想着差不多要晚膳了,打算去厨房看看。夫人那时正在打盹,奴婢不敢打扰便悄悄离开了。奴婢心里担心着大少爷的身体,被外面冷风一吹又想起在祠堂里罚跪的四小姐,一时恍惚忘了跟亦香说一声。去厨房看过后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弄脏了衣裳,奴婢便先回去换了身衣裳。都是奴婢的错,请夫人责罚!”
听起来合情合理,孟浅月这次却没有轻易放过,“作为我身边的老人,院子里的管事嬷嬷,犯这种低级错误,实在不可以原谅!”
不管犯错的理由有多合理,错了就是错了。绝不能让下人们觉得,有理由便可以轻易犯错!
“奴婢知错,奴婢愿意自罚三个月月银!”
南嬷嬷道。
算是按规矩加重处罚了!孟浅月面色缓了些,“阿漫现在怎么样?”
原本昨晚孟浅月是打算去看叶漫的,后来决定先磨磨她冲动的性子,让她在里面跪两天再说。
“奴婢差人去看过了,只是晚上睡得不大好,别的都还好。”
孟浅月这才放心了,“传晚膳吧。”
——
叶寒如刘太医所言,在半夜时分醒来,醒来后的嚎叫响彻整个临安侯府,连周边宅子里的人都听到了,差点以为出什么人命了。
刘太医不堪其扰,开了安神的汤药让叶寒喝了睡下,这才清静了些。
第二天上午,他替叶寒最后看过后开了几副药,叮嘱什么情况下吃什么药,若是拿不准可以请个骨科大夫来看看再吃,然后随着孟悠然和孟茵告别临安侯府众人后,一起前往上京。
“哥哥,我被欺负这事就这么算了!?”
本来叶云涛准备了三辆马车,孟茵非要跟孟悠然挤一起,就是为了问这事。
因为叶青石之前说了要送她走的话,即使后来余氏亲自来将她留下,孟茵还是觉得羞辱,一直没有出过院子。
要不然她一定会亲自去找叶渺麻烦。
“这两天我去了三次,叶三小姐依然昏迷不醒。”
孟悠然遗憾道。
他去一次送一次礼,盼着叶铭叶海看在那些礼的份上,以及他马上要离开的份上,会让他进去看一眼。
可那两小子,礼是收得毫不客气,进去看一眼却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孟茵骄横道:“哥哥,我不管!我被人欺负了,你必须得帮我讨回公道!”
“这事以后再说吧。”
孟悠然淡淡道。
孟茵看他不怎么上心的样子,撒起泼来,“我不管我不管,你要是疼我这个妹妹的话,必须帮我教训她出气!”
“阿茵。”
孟悠然定定看着孟茵撒泼,“你知道我最不喜你这样。你是女孩子,有什么话要好好说。”
他语气平和,并没有指责而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情,然而那冷淡的似看着陌生人的眼神,却让孟茵后背一凉。
她在上京能横着走的原因,不是因为她爹娘,而是因为她哥哥孟悠然,这点她很清楚。
若是她惹得孟悠然对她生了厌,对她不管不顾,她哪还能如此威风?
孟茵哇的哭起来,也不敢大声,用手捂着嘴,可怜又委屈,“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被人算计了心里难受,想哥哥帮帮忙。”
孟悠然正色道:“别人能算计得了你,说明你无能。你要做的不是找人算计回去,而是应该提升自己,让别人再也算计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