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相信我們是天才了吧?」顧笙吃著芝麻餅道。
「相信相信,怎麼不信?你們可是我顧建軍的女兒,那還能有差的?」
「呸,你就一個初中生,兩閨女是遺傳的我!」夏秋月呸了他一聲。
不要臉。
「初中生咋了?大隊初中生能有幾個?再說,其他人有我聰明嗎?有我能幹嗎?有我眼光好嗎?娶了個好媳婦兒。」
「撲哧!哈哈哈……」
「爸,你好慫!」
「哼,算你識相。」夏秋月傲嬌的仰起頭。
「建軍,你說咱爹娘能同意笙笙和小玖去讀書嗎?」夏秋月坐到兩閨女身邊。
拿了塊芝麻餅順嘴問道。
顧建軍笑容微斂,他瞪了眼媳婦閨女,拿了塊芝麻餅,也不說給他留點。
「這個我有分寸。」
到時候他閨女不去,那就大家都別去算了。
見此,夏秋月也就不多話了。
再說,他們自己手裡有錢,要送閨女去上學,也沒人敢說啥。
……
這一場雪,一下就是三天。
屋子外全是白茫茫的一片,積了好厚一層雪。
都不能下腳了。
顧笙和顧玖窩在熱乎乎的被窩裡,各自拿著練習本趴在小桌子上寫字呢。
這個小桌子,有點像北方的炕桌,只是西南盤炕的人家少,大部分人都是拿在床上用的。
趙常順做事妥帖,那個包裹里,不止是課本,還有幾個本子和四隻鉛筆。
「姐,你的字寫得真好看。」顧玖羨慕的看顧笙。
再看看自己的,和狗爬差不多。
「是嗎?可能是我力氣大?你現在還小,沒力氣,慢慢的就好了。」顧笙看著整潔的作業本,她已經盡力藏拙了。
「是嗎?」
「嗯……」
「吱呀!」屋子的門突然被推開,一股寒風灌進來。
顧建軍趕緊把門關好,抖了抖身上的雪。
「爸,外面還在下啊?」顧笙放下筆,下床來拿了一張毛巾遞給顧建軍。
今天早上雪停了後,大隊長和支書組織隊員去掃雪清路了。
否則,連出大隊都走不了,地上的雪,有膝蓋那麼深。
顧建軍接過毛巾,哈了口氣:「這鬼天氣,明明都停了,竟然又下了起來。」
「爸,我去給你打碗熱水。」顧笙看到她爸鼻子都凍紅了。
「不用你,外面冷風很大,我自己去。」顧建軍眼疾手快的拉住她。
「行了,我已經打來了,快喝,正暖和。」夏秋月端著兩個碗進來。
她沒去掃雪,今天正好輪到二房做家務。
她剛才就在廚房燒水,看到了顧建軍回來。
「等等,我給你擱點兒麥乳精。」夏秋月說著,麻利的翻出了麥乳精,往兩個碗裡各放了一勺。
「笙笙,這是你和小玖的,快喝了。」
「謝謝媽。」顧笙笑眯眯的接過來,先走到床邊給顧玖喝。
顧玖也沒有客氣,她雙手捧過碗,低頭喝的時候,趁顧笙不注意,往裡面加了一滴靈泉水。
「姐,給你。」
「爸,我想嘗嘗你和媽的。」顧玖把碗遞給顧笙後,看著父母。
「這孩子,兩碗還能有差別?」夏秋月白了她一眼。
顧建軍笑呵呵的把碗遞過去:「來,小玖想喝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