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宁笑意微微凝固,“昭昭,姐姐疼你爱你,只当你年纪小,意气用事,这种话可不要说得太绝对,要是二弟听见了,也会不高兴的,母亲因为你都病了,你想过回去看她一眼么。”
傅嘉鱼讽刺的一声呵笑,淡漠眸光扫过她虚伪的面庞,又看了一眼她身侧贪婪无度的李晚烟,淡笑,“他高不高兴与我有什么关系吗?宋氏是真病还是假病,你我心里清楚。”
李晚宁这时才真正抬眸上上下下打量傅嘉鱼几眼。
从前怯懦胆小愚蠢的人,一瞬之间,目色清明,小脸正色,根本不像在说玩笑话。
难道她是真的要与国公府断绝?
念及此,李晚宁心头狠狠一跳,眯了眯眼睛,听出了她言语之中的阴阳怪气,退让了一步,“昭昭,那件事的确是二弟对不住你,不过,他已经真心悔过了——”
“是么?”
傅嘉鱼冷漠,“可是到如今我也没听见他一声道歉,试问他何来真心悔过?”
李晚宁被她怼得一噎,脸色难看起来,“昭昭你何时这样牙尖嘴利了,是不是与那些市井妇人学的?”
这便是拐着玩儿的骂她上不得台面,只配与市井妇人为伍。
张娘子冷笑一声,帕子捏在手心里,没好气的撩她一眼,笑道,“大姑娘说笑话吧?市井妇人是招你惹你了被你这样说道?你是勋爵公府出身,在外人眼里向来端庄贞静,礼待众人。只是当初你与长信侯林家的媒还是我做的,为了这桩婚事,我可是说尽了好话,好不容易才将姑娘你塞进侯府,如今大姑娘一口一个市井妇人,倒是瞧不上我了呢,不知这话若是传到长信侯夫人耳朵里,她会怎么想,罢了,我也许久没去侯府了,寻个时间去坐坐的好。”
李晚宁俏脸瞬间一白,唇角一沉,“我与昭昭的事,与张娘子你没有干系罢!”
张娘子看不得傅嘉鱼受委屈,直接怼了回去,“我不过想护着傅姑娘而已,大姑娘你自以为只手遮天,也拦不住我这张市井妇人的嘴。”
傅嘉鱼噗嗤一笑。
四周议论纷纷,一个塞字,让李晚宁顿觉尊严被践踏,气得脸色黑沉,故意拔高声量,“所以,昭昭,你是想让我二弟,堂堂卫国公府的世子爷亲自来跟你道歉吗!”
说不过,便只会转移话题,李晚宁也就这点儿出息了。
傅嘉鱼浅浅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说个玩笑话罢了,我哪里就真想听世子那句道歉。”
不想听,因而也就不在意。
她对他那点儿爱,被他们刻薄寡恩的嘴脸一点一点消磨殆尽了。
李晚烟在一旁听了好一会儿,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昭昭,别的我不管,这幅画,你今日若是敢与我争,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