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男人,红衣红,一张妖艳的脸,散着张扬狂肆的气质。
“青青!”
见到扶桑的出现,红男人开心的叫了起来,想要扑过去,只是面前隔着一层坚固的结界,理所当然,他狠狠撞在了结界上。
扶桑看到他的蠢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到他的笑容,红男子呈现出呆滞的表情,痴痴的盯着他的容颜。
扶桑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冷声道:“你又来干什么?整天在外面嚎叫,你时算准了这几天东君不在家是吧?”
红男子立刻嘟着嘴,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青青……”
“挺!”
扶桑挥了挥手,脸上一副不忍直视的抽搐表情,“你特么还以为自己是几岁的小孩子吗?装什么小孩?”
九耀有些心虚,“那个……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什么时候恢复的?”
’‘啊?,,“啊个屁呀!”
青篱没好气的说道,“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恢复了记忆还有力量?你小子瞒得真好啊,我就奇怪了,长了几十年,怎么还是那小屁孩的样子,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早些年不是没有产生过怀疑,只不过他以为妖兽不同于普通人类,长得慢些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谁知道,这小子不过是外表依然保持着小孩子的壳子,内在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成年人I
想想每次被他又摸又亲的占便宜,扶桑的脸就变得十分难看!
“那个……青青,你听我解释啊!”
九耀见他脸色难看,知道他生气,慌忙解释道,“其实在青罗山和你生活的那段时日,我就已经恢复了从前的记忆,只是……我……我……我觉得你对小孩子的我十分好,十分包容,我很想那样一辈子和你下去,所以……所以我就……”
扶桑气得一口气卡在胸口,“顺便再占占便宜,揩点油,是不是?”
九耀尴尬的笑了笑,揉了揉头,苦着脸说道:“啊青青,你就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我只是怕……你像以前那样不要我了……”
扶桑冷哼一声,“最近别来了,省得让东君撞见,扒了你蛇皮!”
扶桑转身就走,九耀见状,大喊大叫起来,“哎,青青,别走啊!这才多长时间啊,就不能和我多说点话吗?”
可惜,扶桑充耳不闻,转身就走,留下身后的九耀继续在那里挠结界。
海水泛着晶莹的颜色,一层接着一层拍打着岸边。
扶桑蹲坐在海边,盯着海水呆。
头上传来一阵不屑的讥笑,“啧,想情人想的魂都快丢了,扶桑你可真是够丟脸的!”
扶桑抬头。
树上伫立着一只三足金鸟,昂着脑袋,一双眼睛斜视着他,两只翅膀上绑着绷带。
扶桑笑了笑,“辉殿下,与其嘲笑别人,还不如好好留在哪里反思一下吧!”
“反思个屁!”
金乌从树上落下来,在他面前化作一个金袍青年,双臂软绵绵的垂在两边,盯着扶桑的眼神几乎喷火,“要不是你们多事,我会这么倒霉!”
扶桑风轻云淡的说道:“看来,辉殿下您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啊!这次本就是你的不对,幸好我们阻止了你,才不至于酿成大祸,否则,你可不是单单断了两只手臂这么简单!”
金乌一脸凶狠的瞪着他,“呵!断了手臂又怎么样,只要我想,我还是可以毁了人界!”
扶桑叹了口气,“辉殿下,说到底,你对人类对人界其实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是吗?说来说去,你不过是为了争口气,值得吗?”
像是被说穿了心事,金乌眼圈有些红,“你懂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跑到人界逍遥去了,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每天孤零零的,父亲讨厌我,哥哥们不在了,你也不在了,若木也不在了,东君又常常不在岛上,凭什么要我受到这样的待遇?!”
扶桑站起来,摸了摸他的脑袋,就像以前那样。
曾经,在众多金乌中,辉殿下是最小的一个,大家都喜欢逗他玩,而自己也是,有几次甚至把他逗哭了,惹得其他几位殿下纷纷埋怨他,说他老不正经。大家在一起的时候,非常快乐,非常开心,可是后来,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不在了……
金乌被他摸着头,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别摸我的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是是,辉殿下早就长大了!”
扶桑轻轻一笑,“其实,你对祁幕的敌意,并不是单纯的讨厌他,而是因为你想念哥哥的缘故,看着曾经自己哥哥的样子,却是另一个人,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金乌低下了头,似乎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好了,别闹脾气了,东君叫你面壁思过,什么时候想通了,他就会解开你身上的咒印,你的伤势立刻就会好了!”
“我……”
金乌低下了头,神情有些局促,“其实……其实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并没有想……”
金乌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扶桑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他对祁幕,有着复杂的感情,既痛恨……又有一丝怀念……只是处于叛逆期的别扭小孩,不知道该怎么正确表达自己的想法,以至于险些酿成大祸。其实,很简单的一件事,只因为放不下面子与心中的隔阂,如果他想要见祁幕,一开始直接说明来意就行了,根本用不着来来回回拐了那么大一个弯,他是成功的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可是这么闹起来,动作也确实太大了。扶桑叹了口气,盯着远处的海水,说道:“你还欠他们一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