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渐渐走远了,夏琼的惨嚎也散了。
目送他们的期间,黎芜从后面缓缓走来,最后停在温有之旁边,自觉道:“到我了?”
“……”
这话,像是对她怠慢的不满。
温有之垂眸,装听不懂:“是,该您压轴登场了,走吧。”
“……”
黎芜面无表情两秒,把手揣进了兜,西服上衣弯起来一角,“压轴登场还是算了,一会儿荆愠来,这待遇留给他。”
“荆医生?”
就是药空了联系的那位中医。想起来刚才的那条消息,温有之不太自在,“他怎么也来?”
“不知道。”
黎芜向中心走去,低着头,“或许想熏陶一下?他都快被中药腌入味儿了。”
温有之:“……”
其实没这么夸张。
荆愠只是出生在中医世家,别家孩子从小接触积木,他从小就开始鼓捣药罐。
然后被黎芜从小嫌弃到大。
“你在这等他一会儿,有事别找我。”
“……”
黎芜下指令,温有之无条件执行。
目送着人离开之后,她找了一处阴凉地方等着。
天空蓝得看不见云,烈日炎炎,又折腾到了中午,门口热的要冒泡。
温有之随手拿起胸前的证件扇风,一边拎出手机,想跟荆愠确认一下地址,别一会再走丢了。
刚敲了一行字,她就被人叫住。
“小姐,您来看画展的?”
还以为又是搭讪,温有之头都没抬:“不用微信,原始人。”
“…啊不是,您那个通行证能给我看一下吗?”
“……”
温有之这才顺着声音望去。
和穿着警服的保安对视一眼,空气有尴尬交汇。
自恋会传染的。
温有之深刻认识到这个问题,从脖子上将通行证摘下来,态度又恢复了客套:“有什么问题吗?”
“还是有的。”
保安是个干练的小年轻,声音清脆,“你这是夏先生亲自给的吧?他刚才联系我,应该是身份没录入。”
温有之捏着证,喃喃:“……确实是夏先生给的。”
因为她没有邀请函。
“那您现在,”
保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能跟我来一趟么?”
“可我在等人。”
温有之有点为难。
“不会耽误您太长时间的。”
“……”
听出来对方口中的急迫,温有之也不好意思再僵持下去,点了点头,把通行证递了过去。路上,她把刚才在编辑框打的字删掉,重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