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气鼓鼓去吃晚膳,吃到喜欢吃的蛋羹又快活眯起眼。
蛋羹用小勺舀着吃,冉冉还喜欢拌饭吃,加了绿绿的葱花,可香了
等吃完饭,小孩不用人抱,自个滑下椅子。
晚膳后几个人在花园里看冉冉的菜苗,顺带着消消食。
宋书白背着手转悠,不忘给冉冉传授自己的经验,为明天的比试做准备。
比如面对一副画,不通意境没关系,不懂用什么雅句描述也不打紧。
只需摆出高深莫测的镇定姿态,道一句小小不为人知的细节,道破真假。
宋书白琢磨了一下,冉冉这方面天赋不错,奈何年纪小,学的浅,能辨别真伪,让她鉴赏不太成,这简直
和他一样嘛。
宋书白嘿嘿笑了笑,不以为耻,还挺骄傲。
冉冉点点小脑袋,有的东西以前蛋叔讲过,记得一点,这次再听,感觉更清楚了。
宋书白转而想到送给宋雪薇的那幅画,家里收藏的东西都给冉冉看过,这幅画也是。
想到这个,宋书白干脆多说了点,暗搓搓给崽开小灶。
冉冉听得很认真,听一句点一下脑袋。
宋书白说了好些,江知乐这个老父亲倒没什么可说的。
江知乐摸摸冉冉脑袋,“高兴就好,谁让你不高兴,你就让谁不高兴。”
没错,江知乐已经决定转变策略,看着崽被欺负,越觉得闺女凶点才好。
“好”
冉冉响亮答。
回了屋,冉冉捏着笔在给小哥哥写信。
今天快活的事实在太多啦
得了第一,多了个玩伴小黑哥哥,听了蛋叔和爹爹传授的经验,崽觉得自己全身充满了力量。
给小哥哥写完信,冉冉把信给爹爹,“这个写给小哥哥,明天给爷爷写。”
小孩睡得晚长不高,到了点,冉冉一步三回头回去睡觉。
江知乐哭笑不得把信收好,答应她交给司马承。
是夜。书房灯亮着。
江知乐坐在桌案东侧,不远处宋书白懒懒倚在胡床上,司马承坐在案旁神情思索。
宋书白不想动脑子,总之江知乐和外甥怎么讨论怎么好,要他做什么他去做就是了。
江知乐和司马承交谈了一些正事,宋书白耳尖听到什么护城军,突然想起什么一下子坐起来。
“那半块令牌是做什么的你看出来了吗”
前些日子从太监手里得的那块令牌,后来就交给司马承了。
司马承神情恍惚了一瞬,微微一怔。
令牌上的血大概是父皇的,他可以想到在那个紧急关头,父皇怎么想办法支开人,将令牌劈成两半,强撑着等司马武的人进来时,将令牌扔进火炉烧了。
想必司马武肯定以为这个令牌早就没了,否则舅舅回京宫里怎么可能没动静。
“是号令护城军的令牌。”
司马承声音平静,任谁也看不出他之前的情绪波动。
江知乐多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默默思索起院子里那两人是谁派来的。
宋书白眼睛一亮,“护城军的令牌”
要知道,护城军向来和禁军一样,是直接掌控在皇帝手里,并且护城军还多一个特点,就是只认牌子不认人,若没令牌,只认皇帝一人。
宋书白兴奋完,又遗憾叹道“可惜没有禁军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