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不善并没有把刘正泰放在眼里,他此行的目的不仅仅是劫掠白马县,更重要的是找到元道中,报断指之仇,如今遇到了刘正泰,恨不得一烟袋锅敲死他,所以下手很重,毫不留情。
刘正泰也是加了小心,早把飞镖攥在左手,情急之下这就是救命的稻草,取胜的关键。
两人刚交手二十几个回合,柳学州就看出了刘正泰不是司空不善的对手,想借刀杀人错了对象,为了不浪费时间,他也挥刀冲了上来,嘴里喝到:“司空大人,我来助你!”
刘正泰听见声音不敢怠慢,转身迎战柳学州,这也是老相识了。
沈彦看大哥都跳上去了,于是不容分说,一齐飞身上前,混战开始。
数百人打了个难分难解,胳膊腿满天飞,哎呦声,叫骂声,噼里啪啦的砍杀声,不一会就有数十人倒下,气绝身亡!
刘正泰一看敌不过,转身就要跑,可是司空不善哪里肯罢休,不顾一切追上来。刘正泰看准时机,左手一扬,再扬,三扬。三只飞镖奔向三个不同的方向部位,瞄准司空不善的眉心,哽嗓,心窝,想要置他于死地。
可是,镖之后刘正泰有些后悔了,最近懒于操练,方位有失水准,手法略显生疏,硬是打出了一个月牙形,被司空不善轻松躲过。
“也不过如此!”
司空不善嘲笑道。
刘正泰一听急了,长吸一口气,稳定心神,将大刀递到左手,右手插在腰间,拽出两只飞镖,双脚放慢了几步,等司空不善跟上来,他一抖手,一条黑影直奔司空不善的脑门。
司空不善以为刘正泰黔驴技穷,暗器也平平,一心想拿下他,不料黑影一闪,他就知道又放镖了,于是低头躲过,可等他刚抬起头,正要赶上的时候,只觉胸口一热,用手一摸全是血,剧痛奔涌而来。
中镖了!司空不善大惊,慌忙停下脚步,幸亏有盔甲护身,伤的不重。拔出飞镖一看,血是红的,放在鼻子上一闻,只有血腥味,他才稍微宽心,但心跳的厉害。
刘正泰打完镖一直在偷眼观察,看到司空不善停下来就知道他上当了,于是翻身回来准备除了这一害,不想受了伤的司空不善依旧很勇猛,丝毫不落下风。眼看柳学州等人撵到近前,他不敢恋战,摸身就跑。
柳学州扶住司空不善喊:“司空大人,你怎么样?”
司空不善捂住胸口,看着众人说:“我不碍事。”
现主帅受伤,情势危急,柳学州急忙问道:“司空大人,我们是战是退?”
司空不善看了他一眼,又看看西城门的兵勇和身后不断跟上来的喽啰,强撑着说:“攻下去,打开城门!”
说完强忍疼痛,率先冲了下去,柳学州一看他并无大碍,不敢怠慢,也紧跟脚步往下冲,沈彦等人更是无奈,一起向西门杀去。
刘正泰跑到城门口,殷弘毅把他接进去暂歇,然后命令官兵后退,等到司空不善带人下了城墙,正要去开城门的时候,一挥手,官兵一起将他们围了起来。
司空不善一看这城门有些奇怪,怎么连个门栓都没有,无论是推还是拽,丝毫不起作用,气得他连踹几脚。
正无计可施之时,殷弘毅出现了,上千人围住城门口,长枪大刀的往里招呼,可坑苦了护在外围的喽啰兵,身上被扎的全是窟窿,鲜血喷涌,就算歪倒了还要被砍上好几刀。
屠戮了一圈又一圈,柳学州清醒了,这次轮到自己被围困,可是他很纳闷,这城门太奇怪,像一堵死门,根本没有开的地方,如城墙一般。
司空不善打不开城门,眼看喽啰兵抵抗不住,可是急坏了,该死的城门并不像往常一样容易开关,没办法他只好豁出命去,抽出长长的烟袋杆,大喝一声:“跟我来!”
果然司空不善还是有本领的,烟袋杆所到之处官兵呜呼哀哉,一个个都被敲的骨痛肉麻,仓皇逃离。
柳学州跟在他的后面,不时的出手帮忙,合力打出一条血路出来,因为他知道,此刻是同舟共济之境地,想下黑手,出去了再说。
在不断有人倒下之际,司空不善等人终于冲出城门死角,极力往城墙台阶处攻占,殷弘毅似乎看出了他们的意图,指导弓箭兵射向蹬墙台阶,又干死一片。
实在没有办法,冒着枪林弹雨依旧得撤,司空不善和柳学州拼命冲杀,眼前处处血肉模糊,终于登上城墙,身边所剩将士已然不多,而接应他们的喽啰兵却不见踪影。
正当司空不善疑惑之时,从城墙上来了一拨官兵,他仔细一看懵了,为的不是元道中是谁!
这下可真的惨了,自己带领的几千人都在城外呢,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看情形爬城墙的地方已经被元道中守住了,此时就是来合围自己的,完了,小命要交代了。
柳学州看到元道中也吓了一跳,论武功不是人家对手,论境地自己好似瓮中之鳖,论形势官兵人多势众,不是硬拼的时候,跑吧!他一使眼色,沈彦,刑士贵等人会意,撩开腿往南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