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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张刺史驾临白马县(第1页)

白马庙经过七天的喧闹,俨然成了一座大庙,香火旺盛不断,每逢初一十五,更是热闹非凡,但是经不住时间的蹉跎,慢慢冷却下来,主要还是腰里的钱少了,谁也经受不住每月两次的折腾。人一少,商贩也就凉了,不挣钱跑什么,初一来十五就去其它地方了,但又不能不来,毕竟要养家糊口。

夏天也是,五六七月是最热的,人们白天夜晚的都熬不住,从来没有想过怎么会这么热,难道又要出大灾大难了吗?纷纷期盼夏天赶快过去,冬雪降临,聊以自慰。

刘正泰在白马庙唱戏一个月后,就迎娶了李三娘,跟想像的一样,他从县尉司搬了出来,住进了李老爹的家,当起了上门女婿,因为他是捕头,又经常出入县衙,身边捕快三五成群,所以邻里邻外的也没人敢说闲话,直夸李三娘命好,和刘正泰真是郎才女貌,天设地造的一对儿。

李老爹真是押对了宝,捡了个好的上门女婿,做起豆腐来更加得心应手,他唯一着急的就是赶快来个外孙,看见有了下一代,也就不愁了。

李三娘还真行,他本来骨骼架子就大,如今怀了孩子,肚皮大的三个月就显怀了,刘正泰天天晚上趴肚皮上听,一丁点的胎动都能让他兴奋半夜,感叹造物主的神奇。就这样慢慢的,刘正泰也起了变化,有点为人父的样子了。

钱百利真是人生赢家,在白马县不到半个月就闹得人尽皆知,尤其是他开的几个医馆,人流攒动,生意红火,后来他又开了几家当铺,酒楼,产业越来越大,涉及范围越来越广。正所谓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其实都是猎奇心理,不一样的东西一出来,大家心向往之,这就叫交流,通泰,所以生意就只能出奇的好了。等到稳定住阵脚,钱百利也决定离开白马县,寻找下一个生意场,继续他伟大的事业去了。

吉无咎就没有那么多事业心,他因为辅助元道中斩杀玄梦真人有功,被武忠廉县令赏了很多财物,还特意给他在县衙留了房间,作为长久之地,这是非常难得的。但是吉无咎不习惯在一个地方待太久,总想着出去闯闯花花世界,终于在一个炎热的午后,他留书一封之后,离开了白马县。

在吉无咎离开之前,他还去王老九烧饼铺看了看小乞丐,因为王老九是无妻无儿无女,三无人员,所以元道中就让小乞丐跟了他,用不了十年,他就能长大成人,王老九也不再是孤门独户,以后就算是有个依靠了。吉无咎感叹小乞丐的功劳,特意把武忠廉赏的财物留给了他,这一老一少的过生活也就可以无忧无虑了。

元道中没有想到,这才两三个月的功夫,总觉得到处都不对。县衙还是那个县衙,街道还是那个街道,等到他想找人说话的时候,才现原来早已物是人非。刘正泰搬出去了,虽然每天还点卯,吉无咎也去看世界去了,钱百利热闹一过人也就不见了,武忠廉还是爱腰疼,只有他没有任何改变,突然显得落寞起来。

夏天刚过,红日也就只能在正午显显威风,然后晚出早归也没个规矩,有时候几天都不见,就是风大了些,逼着你往身上套衣服,难道是风吹日落早?

八月刚过,武忠廉就接到了命令,滑州刺史张长卿回老家剿匪,路过白马县,要前来问政,他赶紧召集元道中,朱启明和毛福海,商量接待一事。像往常一样,净水泼街,牢房紧闭,把不好的东西都收敛起来,多多预备房屋膳食,让这伙人赶快过去。

但是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张刺史带领大队人马涌入白马县,不仅将县衙填满,还窜入了多家民房,这让元道中很是反感,赶紧把捕快搁在官兵和百姓之间,预防惹出祸来。

张长卿对武忠廉毫不留情,把白马县大火说成是懒政,把玄梦真人控制人们进入县衙说成是挑选秀女,气得元道中当场就拍了桌子,翻了滑州采药以次充好的旧账,双方不欢而散。

武忠廉怕事情闹大,设宴赔礼,张刺史并不买账,气呼呼睡了一夜,第二天着人拿了元道中,打入大牢,罪名是暴力抗命,鱼肉百姓,并广设言堂,搜集元道中的罪证。

刘正泰一听气得挥刀就要砍了张刺史,被郭小鹏死死拦住,只得骂了几句,回家把刀磨了又磨,一旦风吹草动,便去抄了大牢。

经过一天的征集,竟然没有搜到一条元道中的罪证,这让张刺史很是生气,没想到白马县害怕县尉到如此地步,于是暗中联络,许以重金,诱惑白马县人前来告。

但是白马县百姓大都受过元道中的厚恩,不仅自己不来,反而到处观察,但凡有恋钱告之举,早早的就去晓以利害,或冷暴力孤之,所以张刺史还是一无所获。

这天他的幕僚给他说张丙昶惨案一事,或许可以一用,他这才想起来,元道中有渎职之嫌。这下好了,终于抓到元道中的把柄了,我有言在先,尸体不可擅自处理,你违抗上命私自掩埋,这叫毁坏证物。一个月不破案就罚银一千两,如今半年过去了,你仍然没有进展,罚银未交,真是岂有此理!

杜如此类,罗织了四五个罪名,不仅要扒了元道中的官职,还要他永世不能为官。

武忠廉何尝不知,说什么渎职,说什么抗命,说来说去不就是钱嘛!元道中挡了你财,你就想一脚踢了他,但是他毕竟对白马县有功,我却离不开他。思来想去,武忠廉只好悄悄的备了罚银,好话说尽,张刺史才勉强同意罢官了事。

九月初六,张长卿刺史离开白马县东门,往韦城而去,武忠廉才如释重负。他赶紧回到县衙大牢,放了元道中,好言安抚,但是元道中早已心灰意冷,当天就搬离了县衙,回家去住了。

偌大的白马县,不可没有县尉,不然这治安怎么能行。武忠廉请来刘正泰,希望他能够出任新的县尉之职,虽然元道中罢官归家,但是只要刘正泰肯当职,他势必不会袖手旁观,需要帮忙的时候,他责无旁贷。

但是令武忠廉没有想到的是,刘正泰一口回绝了,师兄都罢官了,我还留在这干啥,要不是师兄责令我继续当差,我早就去卖豆腐了。

无奈的武忠廉只好把魏春雷调了回来,但是他曾经跟过刘正泰,这样一下子反过来很难合作,刘正泰干脆请了长假,回家卖起了豆腐。

闲下来的元道中无意间翻起了《易经》,忽然想起了曾经起卦占了一个《履卦》,卦辞:履虎尾,不咥人,亨。他终于明白了,自己这是被老虎咥了,他本不该冒进,去踩张刺史的尾巴,但是自己就是气愤不过,拿着老百姓的命去敛财,这样的老虎,本该打死的!可老虎一回身就把他咬了,形势比人强,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是,他也看见了,亨的真正方法,就是武忠廉的顺。老虎饿了,我就给你吃饱,你想威,我就恭恭敬敬的听着,你想干什么我都依你,结果到头来,他顺利躲过,一路亨通!

难道这就是为人处世的金律么?如果是这样,我宁折勿弯!

元道中有时候也在想,自己是否应该检讨一下,学学武忠廉的为人,但是三思之后,觉得自己做不来,只能埋头继续深耕《易经》这本书,希望给心灵找到寄托。

刘正泰在这一方面就轻松的多,他一直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回家磨豆腐的日子惬意又温馨,李三娘因为他的日日陪伴,几乎胖了一圈,这实在是难能可贵,毕竟她的戒,多到不可胜数。

就这样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人们很快就忘掉了曾经的不堪,开始折腾起来。元道中的功过是非,也不再有人过问,这就是生活,这就是人生,时间会冲垮一切的。

魏春雷经过一段时间的打磨,走马上任似模似样,有了武忠廉这个后台,也没人敢在他面前摆资历,顺风顺水的当起了县尉,他现在想的最多的是,再给他两三年的时间,他在这个位置就稳稳的啦,没人敢挑战他的权威,说他的不是。

但是事情就是这样,风平浪静的时候,猪都能当官,家宅安宁的时候,瞎子也能看门,可是一旦有了大风大浪,他就像是一把照妖镜,各种妖魔鬼怪都现了形,把现实撕裂的连裤衩都不剩。

就像一座年久失修的堤坝,平常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流水,鱼虾,风景,但是,只要一场声势浩大的洪水,就能把一切不堪给翻出来!

魏春雷,将迎来一场人生大考,能否经得住,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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