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仆人将热水都准备妥当,侍女也把衣物摆放到了一旁,然后恭敬地退下。
栖夙道:&1dquo;这一身衣物实在不适合浮图,还是请浮图先梳洗一番吧!”
数天没洗澡,墨非确实浑身不舒服,于是也就没反对,反正都成了阶下囚,急也没用,还不如养足精神,再好好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栖夙也走了出去,临出门前还问了句:&1dquo;浮图需要侍女服侍否?”
&1dquo;&he11ip;&he11ip;不用了。”
栖夙笑笑:&1dquo;那好,若有需要,只管叫人便可,仆人就在门外。”
说着,顺手为墨非关上了门。
墨非随手放下了门栓,在确定屋内只有自己一个人时,才稍微放下心来。
她放下包袱,缓缓褪□上的衣物,在看到胸口的裹胸布时,她动作顿了顿,而后还是解了开来,大概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会正视自己是女人的事实。
温热的水抚慰着自己的肌肤,原本的疲惫仿佛渐渐被洗去,这种舒服感令人昏昏欲睡。
可是墨非并不敢耽误太长的时间,在仔细清理了一番之后,她迅用毛巾擦干身体,然后从包中翻出一条的裹胸,用力地裹了几层,这会她庆幸自己不是十分丰满的女人,否则还不得憋闷死。
套上里衣裤,墨非伸手拿起刚才侍女摆放在一旁的衣物,刚刚披在身上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低头看去,墨非脸色一变,这竟然是一套女装!
栖夙难道已经现她的性别了?不可能,她与巫越朝夕相处都没被现,栖夙才与她见过几次面?墨非握紧拳头,压下心头的紧张,然后从自己包中翻出另一套男装,穿戴整齐好,就将门打开。
栖夙竟然就站在门外,他看到墨非的打扮,先是一愣,然后笑问:&1dquo;浮图,为何不穿上在下为你准备的衣物?”
墨非冷声道:&1dquo;你是在羞辱我吗?”
&1dquo;浮图严重了,在下绝无此意。”栖夙朝屋内拱了拱手,示意进屋谈。
墨非让开,栖夙跨进屋来,顺手将门关上。
48、&1dquo;男”扮女装&he11ip;
&1dquo;为浮图准备女装,绝非在下有意羞辱。”栖夙坐下后如此说道。
&1dquo;哦?那是为何?”墨非不置可否,心底倒是放心了,起码对方并不是现了她的女儿身。
栖夙笑笑:&1dquo;浮图的容貌气质都非同一般,在下能认出来,那么其余人也有可能认出来,更何况浮图这一头与众不同的短,稍不留意就会被现。”
墨非沉默。
栖夙又道:&1dquo;故在下希望浮图暂时委屈一下,作女子打扮,戴上假,敷粉添妆,如此一来,即使遇到见过浮图之人,必然也认不出本尊。”
墨非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道:&1dquo;栖夙为何会想帮我掩饰身份?抓住我不是大功一件吗?”
&1dquo;呵呵。”栖夙摇摇头道,&1dquo;在下可舍不得将浮图交出去,这大功不要也罢。”
&1dquo;那么,这女装要穿多久呢?总不能要浮图以后一直以女装示人吧?”
&1dquo;自然不会,浮图不用担心,时机到了,浮图便能恢复身份。”
时机?栖夙所说的是什么时机?他难道希望她降了幽国?若是这样的话,与其冒着窝藏敌臣的危险,为何不干脆先上报,再请求劝降呢?毕竟她只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幽国不至于太过忌惮她。
墨非道:&1dquo;这样做对你来说,似乎有些多此一举。栖夙公子,你若不给浮图一个解释,那么请恕浮图拒绝作女子打扮。”
&1dquo;浮图便是浮图,即使身处险境依然冷静如常。”栖夙露出赞赏的笑容,&1dquo;其实说出来亦无妨,在下并非幽国人,亦无意为幽国谋事。”
墨非直视他道:&1dquo;可是你却用计破坏了我军西南战线,让戎臻王不得不推迟进军中都的时间,这便是你所说的无意为幽国谋事?”
&1dquo;呵呵,浮图果然打探清楚了。”栖夙整整衣袍,似是而非道,&1dquo;在下说过,各为其主。”
墨非心中一动,开口道:&1dquo;莫非你是庆国人?”
&1dquo;在下是哪里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浮图亦不想被狄轲的人抓住吧?”
虽然没有获得栖夙正面的回答,但墨非心中倒有八成把握确定他是庆国人,就像她以前向巫越建议的那样,趁机派人去庆国内部捣乱,显然庆国也有此打算,并且已经付诸行动。
如此想来,墨非倒也释然,对栖夙想保住她的行为也不再奇怪,估计他是想将她带回庆国。只是如今有栖夙在中都,巫越的行动将会受到极大的阻碍,有时候一个聪明的谋士在特定的环境下,甚至可以左右战局。
栖夙,他会帮幽国到何种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