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1dquo;妈妈,我梦见你和爸爸都死了!”妈妈用手抚摩着她滚烫的前额,温柔地说:
&1dquo;嘘,恰莉,好了,好了。天亮了,那只不过是个可笑的梦。”
6
那天晚上,伊夫和诺玛·曼德斯睡得很少。他们坐在那儿看着电视:先是一个接一
个荒唐可笑的电视剧,然后是闻,接下来是晚间节目。每隔大约十五分钟,诺玛就站
起身,悄悄离开起居室去看看恰莉。
&1dquo;她怎么样了?”大约一点一刻时伊夫间道。
&1dquo;还好。睡着了。”
伊夫咕哝了一声。
&1dquo;你想过了吗,伊夫?”
&1dquo;我们得照顾她,等她身体好些。”伊夫说,&1dquo;然后我们得和她谈谈,看看她爸爸
怎么了。我现在只能想到这里了。”
&1dquo;要是那些人回来一一一”&1dquo;他们干吗回来——”伊夫问,&1dquo;他们已经堵住了我们
的嘴。
他们以为我们已经吓坏了——”
&1dquo;我们是吓坏了。&1dquo;诺玛轻声说。
&1dquo;可那是不对的。”伊夫同样轻声说道,&1dquo;你明白那钱——那&1dquo;保险赔款”——我
心理从来没有踏实过,你呢?”
&1dquo;我也一样,&1dquo;诺玛说。接着她又说:&1dquo;可是赫夫里兹大夫的话是对的,伊夫。一
个小姑娘该有亲人在身边。她得去上学交些朋友而且一一一而且一一一”&1dquo;你亲眼看见
过她做的事。”伊夫简单地说,&1dquo;什么热分裂。
你当时说她是魔鬼。”
&1dquo;我一直在为那句话感到内疚。”诺玛说,&1dquo;她父亲——他看上去真是个和善的人。
要是知道他在哪儿就好了。”
&1dquo;他死了。”他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说。当诺玛转过身看见恰莉站在门口时,她不
禁吃惊地叫出了声。她松松地套着诺玛的一件法兰绒睡袍,显得很干净;可也因此而显
得更加苍白;烧的额头亮得像盏灯笼。&1dquo;我爸爸死了。他们杀了他,我没有地方可去
了。帮帮我,好吗?我很抱歉,可这并不是我的错。我告诉他们这不是我的错,我跟他
们说了,可那位太大说我是个女巫。她说——”她的眼泪涌了出来,顺着两颊滑下。
&1dquo;好了,亲爱的,到这儿来。”诺玛心疼地说。恰莉张开双臂向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