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拜过殿中的皇上,太皇太后,傅禾菀便同宋淮站在一旁。
傅禾菀看了眼跪在大殿之中的阎光,又看向不远处面容憔悴的凌隽驰。
竟真是阎光被抓了。
她昨夜同凌隽驰稍稍提了一下而已,怎会这般快?
这时,小皇帝突然开口,“二少夫人。”
傅禾菀急忙上前,“臣妇在。”
“你说你那日,用信号烟灼伤了匪徒领的右侧,除了这点之外,你可还记得,那匪徒高矮胖瘦,便用锦衣卫提督的身量来比较,看是比他高,还是比他矮!”
傅禾菀看了眼殿上,昭阳长公主也在,不知是不是已经辨认过一番。
她只得细细地观察了一眼阎光,回道:“回皇上的话,那日天光已暗,臣妇看的不甚真切,恐说错了。”
“你且就按照你感觉的说,朕恕你无罪。”
“回圣上的话,匪徒若是按照提督大人的身量来寻的话,该是能寻个大概。”
她自然不能把话说死。
小皇帝皱眉。
“阎光,你还有何话可说?在朕小舅舅遇刺那日,你带着几十名锦衣卫出城抓人,可诏狱当日却并没抓回去任何犯人!二少夫人又如此说,朕只能让人验你身上有没有灼伤了。”
傅禾菀想着,小皇帝就是在等她这句话,加上守城官兵的话,才能去验阎光,毕竟阎光身为锦衣卫提督,不能仅因为官兵一句话就查验他身子。
阎光被两个宫人带去偏殿,过了一会儿,是被侍卫押了进来。
“圣上,阎大人身上确有火药灼伤。”
太后身旁的司礼监禀笔太监薛喜来冷笑,“亏得圣上这般信任你,阎光,你竟胆敢刺杀内阁辅,欺上瞒下,来人,先将……”
“且慢!”
始终没有开口的凌隽驰,这时轻声打断了薛喜来的话。
“阎大人,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即便是锦衣卫同内阁多有摩擦,但也都是为了皇上,为了大历朝做事,不至于因为此等小事便要我的命。”
阎光跪着,沉默不言。
小皇帝看了凌隽驰一眼,又看向阎光,“阎光,守城门的官兵,说你奉旨出城,奉谁的旨意,你难道还想欺瞒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