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琼华宫门口,傅禾菀便让冬竹和萋萋在宫墙外候着。
她进了芳菲殿之后,看到了小皇帝竟然也在,正宽慰着满面忧心的太后娘娘。
似是说已经是派了东厂去彻查此事。
傅禾菀待小皇帝说完,才急忙上前行礼。
“臣妇傅禾菀,拜见皇上,拜见太后娘娘。”
“禾菀来了,起身吧。”
凌淸吟看到傅禾菀,勉力提起了一丝精神,“来人,赐座。”
宫人搬来了一把黄梨木椅子,就放到了太后娘娘身旁,傅禾菀走过去坐下。
她坐下之时,小皇帝还瞥了她一眼。
只是今日的小皇帝脸上不似往日那般还带着孩童的稚气,反而稚嫩的眉眼之中残留着杀意。
傅禾菀低下头。
“听闻前夜,广平侯二夫人也在场,还灼伤了其中一名匪徒?”
傅禾菀起身,“回圣上的话,是臣妇冒失,请皇上恕罪。”
“你有何罪?身为女子能有此等勇气,非但没罪,反而该论功行赏,但此刻,小舅舅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抓贼人也需要快,论功行赏之事,要往后排。”
“臣妇明白。”
“那你可还记得,用那信号烟,灼伤了贼人何处?”
傅禾菀恭敬答道:“回皇上的话,似是腰和手臂之间的位置。”
她说完,还比划了一下,“臣妇当时同贼人面对面,故而他若是受伤,那便应该是右侧手臂,右侧腰间这样的位置。”
昨日宫中来了两拨人,都是问了一个大概。
傅禾菀没想过第一个真正详细问起此事的,竟是小皇帝。
小皇帝点了点头,看向他身旁的福公公,“去将阎光给朕叫进来。”
福公公躬身后退了出去,没多时,阎光便进来了。
方才傅禾菀进来之时,并未看到这位东厂提督,可听皇上的意思,阎光怕是早已在门外不知何处候着了。
“方才广平侯二夫人说了,用信号烟灼伤了贼人的胳膊和腰腹之间的位置,在右侧,你吩咐你手底下的锦衣卫,全城搜捕,尽快将贼人给朕抓出来。”
小皇帝沉着脸,握紧小拳头,似是要将那害了凌隽驰之人生生凌迟。
“是。”
阎光领命离开。
这时,禄公公急着进来报,“皇上,太后娘娘,守在内阁值房外头的人来报,说凌大人高热已退,如今已经醒了过来。”
凌淸吟神色转喜,急急站了起来,却又身子一晃,被傅禾菀和桂萍眼疾手快地搀住。
“母后!”
小皇帝急了,他看向禄公公,“快去请太医。”
禄公公唉了一声一溜烟往门外跑去。
傅禾菀看了眼一旁的早膳,碗碟皆是干净的,再观娘娘的模样,脸上苍白冒着冷汗。
“桂萍姑姑,劳烦给娘娘拿些饴糖,或者蜂蜜点心,娘娘是不是这几日都没有好好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