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禾菀看着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到了琼华宫之时,她的眼睛已红了一圈。
凌淸吟看到她这副样子,又想到了她那弟弟做的欺负人的事儿,心中更是怜爱愧疚。
“禾菀,过来坐。”
傅禾菀看了眼太后身边的位置,这些日子,这位置只有小皇帝和凌隽驰坐过,她不知太后娘娘要说什么,心中微微忐忑。
凌淸吟握住了她的手,“若是日后有什么短缺的,想要的,尽管同本宫说。”
傅禾菀受宠若惊,急忙起来谢恩,“多谢太后娘娘体恤,臣妇没什么短缺的。”
太后娘娘突然这般,一副要给她赏赐的模样,着实让她疑惑。
“莫要在本宫这里拘束,对了,本宫新得了一对新进贡的琉璃灯盏,禾菀可想要?”
别国使臣进贡给太后娘娘的,那必定是十分昂贵的物件儿。
傅禾菀微微低头恭敬道:“这般贵重物件儿,臣妇不敢收,臣妇的确想厚着脸皮讨要赏赐。”
“禾菀想要什么?”
“听闻西域使臣最近进贡了一匹汗血宝马,臣妇想为臣妇的父亲讨要一匹良驹。”
上一世,她父亲的坐骑一直带着伤,后来导致她父亲在战场上受了重伤。
北疆太远了,良驹又不常有。
她父亲并不是什么带着十几万士兵坐镇的大将军,将军都爱马,良驹分下去也是要按品级来的。
到了骥城,几乎是没有了。
凌淸吟沉吟许久,眼底因为她这番话有所动容,“本宫应了你了!”
“臣妇多谢太后娘娘!”
傅禾菀跪下谢恩。
要一匹良驹,这其中可是要比赏赐她一个琉璃灯盏要难上许多,因为这良驹并不归后宫管。
待夜里,傅禾菀离开,凌淸吟看着琉璃盏,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
“那孩子的父兄,必定是对她极好的,这孩子品性也是极好的,被抛在京中这么多年,所求的,还是为了她父兄!”
而她十五岁被父亲送入宫中,先皇那时已是四十岁了。
她不过是父亲争权的一枚棋子。
窗外更深露重,桂萍急忙拿了件披风给太后娘娘披上,轻声宽慰她。
“娘娘,您还有凌大人可以倚靠。”
听到凌隽驰的名字,凌淸吟眸中柔了几分,“他,怎指的上?我昨日说了气话让他这几日别来烦我,他便真的不过来瞧我这个阿姐了!”
“桂萍,你去趟广平侯府,将我前些时日备好的那人参给他送去,然后同他说一声禾菀所求之事!”
“是,奴婢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