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隽驰脚步顿了一下。
嗯,现在胆子大了,竟在心中直呼他名字了。
轻轻软软的埋怨,竟莫名让他心软了半分。
凌隽驰摆了摆手,坐到了方才傅禾菀坐的位置上。
傅禾菀只得站远了些。
她只感觉到凌大人看了她一眼,也不知是何用意。
凌隽驰收回目光,看向崔氏,“夫人请坐,晚辈想请教一下,一日算一本账簿,在府中可有先例?”
傅禾菀皱眉,看来刚才她和宋淮说的一些话,凌隽驰都听到了。
凌大人这话问的,崔氏只得实话实说,毕竟府里这种事儿,凌大人一打听便知道了。
“禾菀刚嫁入府中之时,老夫人便是让禾菀日日这般学着算账的,禾菀当时,一日能算两个账本,算盘的用法,也是一个时辰就学会了。”
宋淮一愣,雪娘也愣住了,她急忙开口先认错,“都是雪娘愚笨,不像姐姐那般聪明,反而将自己给累病了,还要劳烦哥哥为我忧心!”
凌隽驰没有接话,反而从盘中拿起一个扁了的果脯,放入口中。
傅禾菀看着凌隽驰皱了下眉,心想,这就是她没吃的原因,这果脯非常甜,不过凌隽驰吃的,竟是她捏扁的那一个,心中顿感微妙和巧合。
这时,雪娘又看向了傅禾菀,“方才之事是雪娘误会了姐姐,雪娘同姐姐道个歉,只是那些信,还请姐姐还我!”
傅禾菀笑道:“我实在是不懂雪娘你为何一口咬定是我藏了你的信,我若真是因为嫉妒藏了你的信,前几日便不会差人来解语院,邀雪娘你去揽月亭和夫君叙情了。”
她这话一出,宋淮僵住了,雪娘更是一脸疑惑,“什么时候我和夫君去揽月亭了?”
“怎么,夫君没有在揽月亭见到雪姨娘吗?”
傅禾菀看向了宋淮。
宋淮脸色已经是铁青。
傅禾菀又看向了雪娘,“雪姨娘给夫君的信不见了,而我让人给雪姨娘带话,话也没带到,那便是送信的,传话的,出了问题。
“送信的是玉儿。”
雪姨娘气愤至极,“不知姐姐那边传话的人是谁?”
“是冬竹,不过冬竹传话之后,便同我一起在花园里闲逛,碰到过不少下人,都能作证!”
雪姨娘忽地想到,有一日夜里,她起夜之后,唤了外面一声,进来的是其他丫鬟。
玉儿就知会有这么一日了,她不再辩解,急忙跪到了宋淮脚边。
“是奴婢生了痴心,信的事情奴婢真的不知道,可那日冬竹过来,也只是和奴婢说,公子爷您在揽月亭,并没说让姨娘过去,是奴婢贪恋公子爷,犯下了大错!”
宋淮紧抿薄唇,竟不是傅禾菀,那日亭中之人,竟不是傅禾菀!
“上药的也是你?”
玉儿已经泣不成声,“是奴婢,求公子爷绕奴婢一命!”
雪娘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气的捂着心口,若不是宋淮和哥哥在场,她定要撕了这个贱蹄子!
“枉我对你这般好,你就是这样背主的?”
雪姨娘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