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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老板去准备,田真伸手摸摸小孩的头,突然一愣,吃惊的看着小孩。
小孩被他吃惊的目光吓得倒退了一步,怯生生的看着他。
田真柔声道:“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想看看你的身体情况。”
小孩咬咬牙,眼泪又开始在眼圈打转了。
“别哭孩子,男子汉就要坚强,男儿有泪不轻弹,怎么能动不动就哭呢?”
“对不起大哥哥,坏叔叔经常毒打我们,他还说,小孩子只有会哭才会有糖吃,能得到别人的同情,其实我不想哭的。”
小孩抽噎着,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田真轻轻撩开了他的衣服,眼神顿时就是一变,张口骂道:“真是畜生,这怎么下得去手啊!”
只见这小孩的身上遍布着伤痕,有新伤有旧伤,甚至还有疤痕,最新的几道还没结疤,看起来触目惊心。
很多甚至是烟头烫出来的,这样的至少有十多处。
田真一下子就愤怒起来。
他生性淡然,见多识广,见过很多可怕的场面,但都不能让他动容,可以说他的心坚硬如铁,也可以说漠然得近乎麻木。
很少有事情能够让他愤怒,但看到孩子的伤疤,他怒了。
这简直就是畜生所为,不,畜生根本不可能伤害他人,是连畜生都不如。
他深吸一口气,道:“他们经常打你?”
“嗯,几乎每天喝酒了就打,说是训练我们的挨打能力,能够让我们更加坚强,长大点好去碰瓷。”
小孩怯生生的说道。
田真从不否认自然规则,但这种违背天道伦常的邪恶,他还是深痛恶绝的。
他怜惜的看着小孩,道:“别怕,我答应你,不会再让那帮人欺负你,你身上的伤我等下就帮你治,我保证,一切会恢复到以前一样。”
田真天生就有一股亲和力,小孩点点头,感激的说道:“大哥哥,你真是个好人,和那个哥哥一样好。”
田真知道他指的是躺在手术台上的这名青年。
小孩子的心思很单纯,谁对他好,不打他,他就以为谁是好人。
老板端着一盆温热水,还拿着酒精和毛巾,却是放在凳子上看着田真:“小兄弟,这情理工作还是等医院的人来的再做吧,他们比较专业。”
田真淡淡说道:“没关系,我虽然不一定比他们专业,但我一定比他们更细心。”
他先是用毛巾将青年一脸的污秽擦洗干净,顿时露出一张坚毅的面孔来,和田真猜想的差不多。
国字脸,一字眉,什么都不说,站在那里都有一股凝然正气扑面而来。
他的手臂上,竟然还有纹身,那是一个剑与盾在烈火上炙烤着的怪异图案,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气势。
很显然,这个纹身非同一般,并不是随意纹上去的。
因为杨新宇的手臂上,也有这么一个。
田真的动作看起来不疾不徐,有着一种韵律感,并不会影响到伤口。
老板好奇的看着,现青年的伤口居然已经开始结疤,不由震惊的看向田真。
这伤药,难道是民间传说之中的?
据说,得到过真正强盗传承的强盗,有着一种救命的伤药,平时就缝合在衣领上。
行窃被人逮住,必然是一顿暴打,很可能伤及性命,但也可能会被打得奄奄一息扔在垃圾堆。
这个时候,哪怕只有一口气,他们只要咬到了自己藏着的,就能救命。
那是一种被神化了的神秘药物,从来没有人亲眼得见过。
难不成这神秘青年竟然掌握了这种秘方?
田真清理好伤口之后,拿过酒精瓶,直接就往青年的伤口上倒下,简单而粗暴。
随后,他又打开了针灸包,拿出几根银针来。
银针不像金针直接就插,而是用酒精消了消毒。
老板有些疑惑的道:“小兄弟,冒昧问一句,先前在外面你的金针不消毒,这银针为何却要消毒呢?这之间有什么不同吗?”
田真淡淡道:“那是因为条件所限,当时老板你也不可能拿出酒精给我消毒吧!”
老板讪讪一笑:“认识一下,我叫宋淑才,请问小兄弟名讳是?”
“田真,考古系大一学生。”
田真很爽快的回答,又看向小孩:“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