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盛世出生,可以無憂無慮的長大。
虞瀅問:「開心嗎?」
伏危望著帳頂,如實說:「不知道,心下有幾分陌生,有幾分奇怪,想要笑給你看,好似又有些假。」
虞瀅輕踢了他一下:「說得好像有點冷心冷肺了呢。」
伏危笑了:「人都是靠相處才生感情的,或許現在感覺不到什麼情緒,但可能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心下就莫名有了想像不出來的感覺。」
虞瀅:「那你可要記得把你第一眼見到他的心情告訴我。」
伏危輕聲應:「好。」
秋季末,虞瀅生了個小姑娘,軟軟糯糯的,剛出生的時候粉粉嫩嫩卻不皺吧。
拒伏危所言。
他看到小小的一團時,心情是柔軟的,當同時也戰戰兢兢的想著,這么小的一團,被人抱的時候,會不會壓壞她。
往常淡定從容的伏先生,抱起剛出生的小閨女,手都是僵的,額間也有了汗。
練習了好幾日,才慢慢的沒那麼僵硬了。
他也在慢慢的在學一個父親。
原本想去與大兄取經,可才問:「怎麼養姑娘。」
伏震才想說話,忽然又聽他二弟說:「算了,不該問。」
伏震:……
什麼意思?
伏危看向逗弄著女兒的侄女。
方才問出來了,才想起以前侄女的砢磣樣,還是不要問伏震的好。
他自己教養,能比大兄養得好,自然也能比別人養得好。
伏危想取經的心思也淡了。
每日下值下朝回來,先找女兒的娘親,然後再找女兒。
虞瀅曾打的問過他,女兒和老婆,最稀罕誰。
伏危倒沒說一樣稀罕。
「先有妻,後有兒,稀罕誰也總該有個先來後到。」
這話,把虞瀅樂了一整宿。
日子就這麼太太平平的過,外頭的日子也慢慢的好了。
過了七八年,周帝不得不服老了,身體每況愈下,若再操勞下去,熬不了多久了。
全部還想繼續熬在皇位上,做出功績。
但與大管事出了一趟宮後,回去便退位給了太子,自己做太上皇去了。
大抵是沒有那麼多事操勞了,多活了好幾年。
虞瀅只生了一個女兒,與伏危一合計,後來就沒打算再生了。
第十年,他們回了一趟嶺南。
見了故人。
何叔何嬸身體依舊健朗。
宋三郎幾個孩子也已經很大了。
陵水村靠著草藥,雖沒富起來,但也吃穿不愁了。
蒼梧郡的太守,沒再敢太奢靡,但也沒有太大的政績,依舊耗在那個位置上準備養老。
她與伏危走了曾經走過的那些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