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犹豫了一下,在他犹豫的时刻,晋仇抱起了殷烈,殷烈的血瞬间将晋仇的衣衫染湿,他们两人所穿的衣衫很像,虽然颜色不同,却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的,殷烈在路上觉得好看,就买了两件,这一路走来,晋仇吃殷烈的,穿殷烈的,但殷烈现在的气息几乎消失了。
他使不出来什么法力,像是全身都被抽空了。
“你在想什么,晋仇看什么书,告诉我,也让我听听吧。”
殷烈气息很平,只是太弱了。
魏激浊看着地上的血,“将双修转成采补的书,将一方采补转成另一方采补的书,主上研究的很透,满满的字迹,对每一个字都做了注解,想必是试过了。”
他没说对什么人试,只整整自己的冠。
“休动,血流地太快了。”
晋仇道。
殷烈看着他,小声言语:“你不能仗着我爹宠你,就什么都做吧。”
他说完干脆捂住了自己的脸。
晋仇的手放在殷烈伤口处,那里的洞很大,血很多。
魏激浊不是在冤枉他,他的确对有些事钻研过一番,不过起初是为了晋柏,他怕晋柏被人欺负,想了很多让晋柏自保的手段,却不知真正运用的是自己,殷王没问过什么,却不可能不知道,只是放任着他,巴不得借此让他法力增长地快些。
“主上第一次做什么感受?心里是不是怕得很,担心殷王一怒之下杀了你,他不可能不知道你在床事上也有小心思,明明是两个人的事,非要变成一方受损一方受益的现象吧。”
晋仇不语,他又是那副肃穆的神情了,“魏激浊,你的话太多。”
“我在想怎么处置主上,是在此套出晋家结界的破解之法后将主上杀死还是将主上带回魏地,当着我先祖的墓将你杀了,他若有魂见到你恐怕会哭。可惜天下没有魂,死了便是死了,什么都没有。”
魏激浊前面表现地还算果断,现在却游移不定了,他甚至不时看看殷烈。
“不然就等少主死再对主上动手,主上你什么都不在乎,看着自己儿子死也会无动于衷吧。”
晋仇将殷烈放在地上,站起,魏激浊没敢直视晋仇。
晋仇道:“放了殷烈,将他还给殷王,你不愿意在争夺天下的时候得罪殷王,我也不愿再让他看一遍殷烈的死。我的命你可拿去,殷烈的你拿不起。”
“我也觉得自己拿不起,主上法力在的时候我狐假虎威还敢说殷王几句,没了主上掩护还真不敢直面殷王,听说他杀人又狠又慢。”
殷烈躺在地上,“你们怎么那么爱谈论我爹,既然爱谈论,难道不知我这般回去我爹会很不高兴吗?魏激浊,你要动手便动手,和晋仇说那么多干什么,难道在故意拖延,不想杀他。”
他用手撑着身体,慢慢斜侧着仰头。
魏激浊蹲在了殷烈身旁,“我叫你少主你还真把自己当少主了?既然你要死,便先送你上路吧。你看看主上,一点动手的迹象都
这次魏激浊没给殷烈回答的时间,他从不知何处摸来一根树杈,插豆腐般扎入殷烈体内,“你说停便停,不说便死。”
“晋仇”
殷烈叫了一声。
晋仇没有动,他被魏激浊定住了,一句话都不出。
殷烈又一次被扎时,抖了一下,道:“冷寒泽,我知道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