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煜都快忘了還有兩年之約這一說了。
他上下掃了兩眼,「怎麼,我待你不好,就開始想那麼遠的事情了?」
「自然是好的。」秦樂窈嗓音溫和著說道,「只是我吧,天生是個勞碌命,過不得那清閒享樂的日子,還是喜歡找些自己的事情做,若是公子應允的話,我還想著回去之後,若是罌華的事情了了,能准我白日裡趁公子不在的閒暇能回自己的酒莊裡照拂一二……」
秦樂窈纖細的手指在他衣襟上輕輕點了幾下,赫連煜將她的手指握住攏在掌心裡,「這些好說,你撿著自己喜歡的弄就是了。」
「多謝公子。」秦樂窈喜笑顏開,一瞬間就勾起了唇角來,看得赫連煜也不自覺跟著一起笑得舒坦,挑眉睨著她:「就這樣?」
她會意地捧起男人的下頜,主動獻上了親吻。
赫連煜徹底滿意了,唇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翹,大手抽出來往她脊背腰後撫摸,也不深入糾纏,只淺淺用唇瓣吮吸著,帶出了些粘膩的水音,一下一下的熨帖,一邊親一邊承諾著:「以後想要什麼就直接跟我開口,都給你弄來。」
暮春時節,赫連煜帶著秦樂窈離開了虞陵大營,乘船北上而去。
千泉山上的那座山莊被朝廷暫時監管,一群雜役分開來層層審問,也只是盤問拼湊出了些蛛絲馬跡,雖然之前赫連煜和秦樂窈在山上發現了一片罌華的花瓣,但想憑此定罪顯然是太過兒戲,再加上那些被提前轉移的帳本殘缺不全,始終是沒有鐵證,即便是這些所有的全加起來,當地府衙不過也就只能調查至此了,無奈在民怨之下將人都放了回去。
赫連煜此前在虞陵大營中也並未大張旗鼓表明身份,接下來的行程仍是微服私訪,只是虞陵一行驚動了對方必然有所警覺,他便不緊不慢地一路往北晃悠,不趕在這個時候奔赴下一個目的地。
船隻在青陽大河平緩行駛著,離開虞陵之後,他的裝束身份就從江湖俠士轉換成了有錢人家的紈絝子弟,帶著個美人一路遊山玩水吃喝享樂,船舶也比之前質樸的馬車要高調不少,四周都有上等的綢子墜著,船頭前還有兩個懷抱琵琶的侍女奏樂。
船艙里,春日的暖陽融融,午後最是睏倦閒暇的時候,朦朧的光影照在軟榻之上,秦樂窈原本正闔眼小憩著,沒多久就被赫連煜給親醒了。
從那次她夜晚跑出去一個人喝酒被他找回來之後,也或許是在船上閒來無事的原因,就格外喜歡跟她膩歪在一起,比之前在上京時候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勁頭一直熱著,秦樂窈也逐漸有些疲於應對,被親醒了也沒能像之前一樣及時睜眼,沒睡飽地翻了個身躲開他的腦袋,「別鬧了公子……」
赫連煜輕笑一聲,伏在她身後,捏著她的下巴把臉又轉回來一些,俯埋在脖頸間種下了連串的淺淡紅痕,秦樂窈推了他一把:「別弄了,之前被你親的印子都還沒消下去,這樣我什麼時候才能下船出門啊。」
「下一個港口還得三五日的水路,沒弄很深。」赫連煜越看她這眯眼時候的鬆弛感越覺得稀罕,秦樂窈除了這身奪人眼球的皮囊之外,本身的性子也不像普通的士族小姐那般驕矜自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整日吟詩作賦哭哭啼啼,好沒意思。
不像她,喝酒賭錢,整日到處跑,隨遇而安,韌性強。
十分對他的路子。
秦樂窈推不開他,索性也就隨他去了,她闔著感受暖陽,因為懶散,腰帶被扯得鬆散的時候沒及時防備起來,等完全回神時候一個激靈夾住腿,已然是來不及被得逞了。
「嘶——」秦樂窈勾起身子想將他的手指給排斥出去,「你在幹什麼,別這樣。」
赫連煜的指腹帶著武將特有的粗糙,比其他位置都要更靈活些,作起亂來也是相當的得心應手,他就想看她意亂情迷的樣子,壓著人的肩膀不讓她動彈,興致盎然道:「你放鬆點,試試看,這樣舒服嗎?」
秦樂窈本來就不大喜歡被男人碰,解決他那旺盛的精力需求已經夠疲倦,才不想將時間和精神浪費在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上,她醒了瞌睡掙扎道:「你別鬧了,讓我起來。」
赫連煜仍然按著她不鬆手,嘗試尋找著她身體的開關,親了兩下安撫笑道:「別著急,我知道怎麼讓你舒服,這就來。」
赫連煜循著那些夜晚所熟悉到的,她的身體最喜歡的方式,復刻著夜晚的歡愉。
但是這青天白日的秦樂窈實在裝不出來,況且現在他光是用手,人在這般清醒的狀態下,也容易看出她的破綻來。
「我不想要,你放開我。」秦樂窈扭動著不肯配合,到底是敗了赫連煜的興致,被她給掙扎出來了。
秦樂窈背著他跪坐在軟榻上,快整理著自己的衣衫,又被身後的男人橫摟了鎖骨一把給陷進了懷裡,揉著她的肩頭詢問道:「怎麼了,不喜歡我用手給你弄?」
第43章癢
秦樂窈的視線是反的,抬眼看著他那雙湛藍色的眸子,如淵似海,裡面倒映著她的小臉。
「不喜歡。」她老實搖頭。
「原因?」赫連煜挑眉追問。
「你……手上有繭,太糙了,癢。」
赫連煜的神情變得微妙起來,扣回了懷裡想逃跑的人,順手將她的雙腿也抄了過來,一併放置在了自己懷裡,「跑個什麼,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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