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徐嘉珩一步一脚印的走近,摇头喃喃自语:“徐嘉珩,为什么偏偏是你呢。”
煞气的起源复杂,可以由任何负面情绪而生,可徐嘉珩在学校的人际关系很好,喜欢他的人能组队旅游,按理说不该被煞气纠缠。
即使是像盛霖的客观原因,普通的煞气也会在三到五天自觉消散,只有涉及生死和阴阳相隔的怨念,才能形成如此顽固难消的黑雾。
喻温白怎么都想不通,自恼的情绪涌上来,看向徐嘉珩的眼神,一点一点暗淡下去。
他转过身,低头轻声道:“你不用管我的,我会自己整理好——”
话音未落,喻温白只感觉腰腹被坚实有力的手臂环住,人猝不及防失去重心,下一秒就跌入带着薄荷清凉味的温暖怀抱。
徐嘉珩抱住他的动作很急,几乎是环住腰就往怀里带,但同时他的动作又很轻,托在喻温白后脑勺向下按的右手,直到两人同时摔倒在地才松开。
鼻尖相撞,喻温白在对面急促的呼吸声中,隐隐听见一道闷哼。
他直接摔在了徐嘉珩身上。
徐嘉珩漆黑的双眼中,蓄满了劫后余生的担忧和后怕,而迟钝如喻温白,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对方着急忙慌地跑来顶楼,是因为担心他。
在他十几年的修习生涯中,高处站定就像家常便饭一样,下山读书前,喻温白常常在竹子上一呆就是一整天。
来T大读书的这一年里,他从来都是一个人、没有任何社交可言,直到看清徐嘉珩脸上表情,才恍然想起“在普通人眼里,站在天台上是十分危险的行为。”
徐嘉珩突然抱住自己,是怕他摔下去受伤。
被普通人保护的经历还是头一回,喻温白愣怔半晌,听见自己小声问道:“你还好吗。”
“我没事,”
徐嘉珩单手撑着坐起身,为防止喻温白再跑,右手还停在他窄瘦的腰上,一只手就能轻松环住。
喻温白说他想不通,徐嘉珩只想说他更想不通。
是啊,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他紧皱着眉,从上到下把喻温白仔细打量一遍:“你没受伤吧。”
喻温白摇头,想从徐嘉珩身上起来才现对方还搂着自己,莫名就联想到,课堂上男生故意避开他的动作。
“徐嘉珩,”
男生还在检查他有没有受伤,喻温白抬眸轻声打断,“你很讨厌我碰你吗?”
果然还是避不开这个问题。
怕喻温白再受刺激,徐嘉珩半搂着人,谨慎地斟酌答案:“不是讨厌,只是还在适应。”
见喻温白疑惑,徐嘉珩换了更委婉的解释:“有些事是不能勉强的,就像你不喜欢别人触碰,我也需要一点时间接受。。。。。。你的好意。”
徐嘉珩知道这个解释真的太像渣男,既没表明他拒绝的态度,也没接受喻温白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