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温潋闹钟才响起,盛栖的眉头就皱起来。
她实在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休息日还定闹钟,并且准时起床!
旁边人坐起之后没了动静,盛栖紧皱的眉正准备松开,温热的指腹就帮她揉开了。
跟着的是轻柔的吻,吻她鼻梁和眼帘。
她本来还想继续睡,这下不得不睁眼睛,睡眼惺忪地问:“干嘛?”
“你缺女朋友吗?”
温潋大大方方地问了一句。
盛栖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在想点头之前用力地摇了一下,脸埋进被子里。
是温潋没睡醒还是她没睡醒?
“上半年真的恋爱了吗?”
如果盛栖没走出来,等等她也可以。
她把昨天的瞎话听进去了,盛栖问她:“我要是跟别人在一起过,你会介意吗?”
“不会。”
“亲了抱了睡了,也不在意?”
“你是自由的人,有权利做任何事情,只要现在是单身状态,就可以继续恋爱。我在意的是你这个人,跟从前没关系。”
温潋重启后格外能言善辩。
盛栖认同她的话,“你的想法很对,分开阶段是自由的,跟现在没关系。”
那时候的温潋自由,她可以喜欢别人,也可以在喜欢过别人之后,又重对自己感兴。
盛栖的介意点更多在于对方是个男生,如果温潋直过,迟早会选择那条好走的路。
像当年一样,轻易放弃她。
温潋坐在床边把衣服换上。
她的锁骨以下,是昨晚点灯夜战留下的记,潦草又刻苦,她默默地复习了一遍。
盛栖趴在床上,脑子里的思绪乱成线团,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分裂。在回答完温潋的问题之后,她又想重答题。
但她不敢改答案,她现在根本没有一个好的状态,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决定。
她看着温潋优雅安静地将衣服换上,想到昨晚一件件褪下来的时候。
温潋信任她,依赖她,享受与她一起的时光,她亦然。
有那么一刻,她松动了,只要她抓住这个时期的温潋,她们也许就会一直这样好下去。
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她都能跟温潋说疤是怎么来的,跟温潋开开心心地睡觉。就不能接受温潋甩她一次,和将来的不确定性吗?
她忽然头疼。
温潋下床,在床边顿了一下,面露窘迫。掩饰般地理了理衣服,才迈腿往房间外走。
盛栖将被子拉过头,企图把自己埋了。可惜她一闻,被子里枕头上都是温潋的味道,甜的,香的,可口的。
这床不能要了!
她昨晚是疯了才会不知节制地满足自己,温潋又很配合,她连犹豫都不曾有过。
那么今晚以后要怎么断,直接不管了?
盛栖烦得打了几个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