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暗自在心里想,她对衣服倒长情。
成涓自小家境不好,多的是她要考虑和操心的琐碎,所以从不浪费精力。要不是碰上这人,连架都没跟人吵过几回。
“如果你一定要干涉我的生活,我会重考虑我们俩的关系,像我之前说的那样。问题不在盛栖身上,而在我们之间。今天你不让我联系盛栖,将来就有无数个盛栖,你要我的生活里只有你吗?我不是你的私有物,请你尊重我。”
“你忍气吞声几年,把钱攒够还我了,就是为了这么来跟我说话?”
温栩不住地点头,似笑非笑,原就略带磁性的声音低沉下来:“重考虑,是,你现在自由了。”
“我们当初说得很清楚,等我还清你借我的钱,我们就可以结束了。”
那时温栩不在乎那些钱,见她走投无路,便大慈悲。笑吟吟地说:“不用还了,陪陪我就好。”
她妈重病,家里早就欠了一堆债,实在拿不出钱。她借不到了,只能找到对她感兴的温栩。
柳成涓没清高到严词拒绝,她答应了,但不愿意一辈子欠人家的抬不起头。她跟温栩约定,等她攒够钱还她,这段关系就结束。
温栩当时很不解,怎么会有傻子,选择白白陪睡呢。但见她坚持,心想这女孩更好玩了,爽快答应了。
“好,不急,你以后工作了慢慢存,一次性给我。”
“也许没等你钱攒够,姐姐就不找你了。”
柳成涓深以为然,这几年随时等着温栩腻了,两人只剩下债务关系。
结果直到她今年春天把钱打过去,温栩都闭口不谈结束的事。现在还照常喊她去过夜,照常欺负她,折腾她,管束她的私生活。
“你想跟我结束?”
温栩问完,手撑着,倾到她面前,细致地观察她的表情。
多年养成的习惯,柳成涓做不到与她对视,只将视线盯在她腿上。
“我记得我们刚在一起时,你说不要想太多,玩得开心就好。我觉得你现在不太开心,你可以考虑……结束了。”
“这不需要你操心,我乐在其中。”
温栩的气不知何时消了,咬着她的耳朵开了句玩笑话,还委屈地皱起眉头:“我饿了,中午就没好好吃,你快去做饭。”
又变成这样,每次谈到最后,她总这副不当回事的样子。好像一开始招架吵的人不是她,刚刚的话都白谈了。
成涓垂着眸问:“你吃完得走了吧?”
下午听她接电话说晚上去一趟。
摇头,她将挺翘的鼻梁往成涓脸畔蹭,亲她一口:“今晚还在这里睡。”
“我不想你在这里睡。”
“可以,那去我家睡,隔音好多了。在你这边,你都放不开。”
她语气暧昧,见成涓蹙眉将脸转过去,笑着说:“去开房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