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晚说得极为严厉,“若是与我无关,那就是与天剑宗有关,那如今我们与贵宗并行,怕是十分凶险,若贵宗不能坦诚相待,不如在此地分道扬镳,以免我宗弟子受了牵连,还不知道受何牵连。”
谢长寂没有理会花向晚这些话,他看着花向晚,只道:“你走不了。”
“你以为我怕了他们?”
“不,”
谢长寂抬眼,语气平淡,“是我不让你走。”
花向晚皱起眉头,谢长寂淡定吩咐周边弟子:“处理尸体,前方河边安营扎寨。”
说完便往前走入山谷,消失在众人视线。
等谢长寂离开,花向晚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众人赶紧回头,就见沈修文一口黑血呕出来,周身黑气涌动,皮肤下仿佛是有什么虫子在不断穿行,看上去极为可怖。
灵北迅上前,抬手用灵力灌入沈修文身体,转头看向花向晚,语气微沉:“是五毒宗的蛊术和阴阳宗咒术。”
听到这话,花向晚深吸一口气,也来不及多和“谢无霜”
计较,沈修文为她受伤,现下救人要紧。
她让灵北先压制住沈修文身上的蛊毒和咒术,随后让人把沈修文抬到马车上,开始给沈修文诊治。
此地并不安全,所有人不敢多加停留,只能跟着谢长寂往前,花向晚借着灵北的灵力,快拔出了沈修文身上的蛊虫后,又给他伤口上的咒术加了一层修复术法。
有咒术在,沈修文伤口一时很难愈合,花向晚让灵北给沈修文包扎好伤口后,稍作清理,便给他搬到了自己床上休息。
沈修文迷迷糊糊醒过来,隐约感觉自己躺在床上。
他似乎是茫然了片刻,在看见旁边花向晚的瞬间,他突然意识到这是哪里,慌忙起身。
花向晚一把扶住他,知道他要做什么,赶紧开口:“你伤势太重,先在我这儿休息,不要逞能。”
“花少主……”
沈修文满脸焦急,“不可……”
“我说可以就可以。”
花向晚按住他,声音平和:“医者面前无男女,沈道君因我受伤,不必如此介怀。道君既然醒了,我便为道君行针,道君自己运转灵力,伤势会好得更快一些。等行针完毕,我会下去守夜,道君不必忧心。”
“可……”
“若道君因这点小事耽误了行程,”
花向晚抬眼看他,“这是给大家惹麻烦。”
这话出来,沈修文动作终于停住。
花向晚坐在旁边,拿着银针,神色平静:“趴下,我替你行针。”
沈修文有些窘迫,但还是听花向晚的话趴到榻上,花向晚替他拉下衣服,沈修文将红着的脸埋在手肘。
花向晚知他尴尬,她当年第一次给谢长寂行针时,谢长寂也是这样。
甚至于还更腼腆一些。
那时候她还不懂事,一面行针还要一面点评一下谢长寂身材,说到最后,谢长寂便挣扎起来。
还好那时她修为高,死死压着他,不让他动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