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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大口喘着气：“他们是谁？”

  “嘘！”

红衣鬼把纤细的食指放在自己鲜红的唇瓣上，“小声点儿，他们会听到的！”

  “他们……”

  “他们就是那些大坏蛋啊。我听他们叫太君！”

红衣鬼声音压低说话。

  肖黎眨眨眼，也跟着压低声音：“太君？”

  红衣鬼点点头：“他们在我们村杀人，还抓走了好多人。我娘说，让我赶紧跑，不能被他们捉走。”

  “那你现在应该安全了吧？这里是哪里？”

肖黎好奇的看着她。

  “这里啊……”

女鬼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意味，“这是平时章先生教我认字的地方。章先生是附近十里八乡最厉害的人了，他上过学，会写文章，还会算数。他还办了个学堂，不管男娃女娃都能去上学呢！”

  “可惜，我年纪大了，不方便再去跟一群小屁孩上课，章先生知道了，就偷偷的教我识字。”

  女鬼脸上显现了一丝红晕，“章先生说，我很聪明，学什么都快，他说我应该去更大的学堂上课。不过，我不想去，章先生那么好——”

  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顺着对方的话说一般不大会出错。肖黎想了想开口：“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老师。章先生对你真好。”

  “好吗？”

女鬼突然冷笑起来，脸上的神情开始扭曲，“当然好了！带着那群畜生到我家，想把我送给他们，因为他不想被折磨。我跑了，他就怂恿着那些畜生杀了我娘逼着我爹说出我的下落。枉读圣贤书！禽兽不如！”

  肖黎默默往后面挪了挪，跟神经病打交道她真没经验！

  “你看，这件衣服好看吗？”

女鬼脸上的表情又切回了娇羞模式，她站直了在肖黎面前转了一圈，大红色的喜服，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周边的花纹是连绵不断的缠枝花，就像少女细腻的心思，缠缠绵绵。

  红色的戏服衬得眼前的女鬼人比花娇，肖黎自愧不如。

  “好看！”

肖黎回答的真心实意。

  “我等啊等，爹和娘都没来找我，我忍不住就偷偷溜了回去！大半个村子都毁了，到处都是死人，我爹娘也死了。”

  女鬼眼神不知看向了哪里，“我挖了好久的坑，才把村里的人都埋了。人都臭了，不过我不嫌弃，我不怕，我胆子可大了。”

  “我回家想拿点东西，刚走到村口就碰上了章老师。他看我孤身一人，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去县城，他有认识的朋友。我一个女孩子，怎么能随随便便跟一个男人走呢？太不矜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