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并非是他一人产生了错觉。
李瑜觉得颜琇多半如崔氏所说是出于嫉妒,才会口不择言。
得了崔氏的安慰后,他的心里头才痛快了。白日里在宫中折腾了一天,倍感疲乏,当即命仆人备热水沐浴。
崔氏忙去安排。
待李瑜舒坦地泡了一个澡,才穿上一身纱罗裋褐,踩着木屐进寝卧。
通常裋褐都是平民常穿之物,方便做事,夏日里李瑜也爱穿,因天气炎热,纱罗织物穿到身上轻薄透气,且柔软,很得他喜爱。
许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又鬼使神差地去了耳房,叉腰站在门口,盯着耳房里的所有摆设,面色很是凝重。
屋里的一切还保留着宁樱离去时的模样,所有东西都没有动过。
他默默地打量了许久,又无比自恋地走到宁樱曾用过的铜镜前看自己的脸。
镜中的面庞唇红齿白,长眉入鬓,一双狐狸眼自带风情,五官生得非常出众,活脱脱的玉面郎君。
宁樱经常夸他生得好看,亲昵时也爱亲吻他的眉眼,喜欢用指尖勾勒他的轮廓,可见是真心喜欢的。
李瑜从小到大就没怀疑过自己的魅力,衣着考究,饮食节制,仪态端方,处处注重细节,力求做到完美。
常年累月的坚持造就出他的美姿仪,体态也塑造得不错,腰是腰,腿是腿,几乎走到哪儿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事业上顺风顺水,未来前程似锦,生活上也是人人都围着他转,没有受过半点波折。
结果颜琇却告诉他,那个一直在他身边服侍的女人压根就没把他放到心上,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奇耻大辱!
李瑜觉得颜琇这是在挑战他的自尊底线。
为了能得到确切的答案,他更加坚定了要找到宁樱的决心。
必须找到!
同一时刻,长春馆那边的李竞夫妇也在讨论颜琇的问题,秋氏问过颜琇身边的丫鬟后才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竞无奈道:“早就跟你说过,二郎性情刁钻不易伺候,你偏不听。”
秋氏懊恼道:“我怎知会闹成这般?”
又道,“阿琇哭得可伤心了,可见受了委屈。”
李竞:“二郎打小就被骄纵惯了的,没有点心劲儿的人吃不消他,除非他心甘情愿服软,若不然,没哪个女郎受得了他磋磨。”
秋氏无语。
李竞坐到床沿,“现下阿琇吃了亏,自然就知道退下来了,京中那么多郎君,也不是非得嫁二郎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