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风凡这种境界,可以说宇宙被毁了,风凡都能挥手之间让它修复,已经没有人能够对他有影响了,就算是自己也不能……那么经过了三个宇宙纪年的思考,风凡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创造一个高于自身的存在,然后让他将自己消灭。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创造的规则早已经不能干涉风凡,就算创造的话,怎么可能创造高于无的根源和概念?【妙】
【书】
【斋】
【】
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当一个概念出现,他便有了“有”
这种概念,但是在“有”
之前相对的就是“无”
,本身就是“无”
的风凡已经将“无”
的根源和概念消灭了,但是自己还是无法死去,应该说正是因为消灭了概念,才死不掉。
就像一张白纸什么都没有,如果用笔在上面点一点,要求消掉那个点的话有无数的方法,但是如果那张纸都不存在了,怎么消掉纸上的点?这是一种悖论。简单的来说自己已经越了次元的限制,到了一个不可观测的高纬度空间,明明不存在却又在那,就好像一个猫,那个薛定谔用来嘲讽量子力学的猫。
所以风凡就想了一个法子。让自己的记忆清零,然后给自己加上封印,重新生成人格,然后让另一人格消灭掉自己的人格,就可以了。
但是有个问题,风凡的记忆是无法被清除的,就算是被封印,自己也会在一定时间后就会回忆起来。没有封印能够作用于风凡自身,简单来说无法被控制。风凡又另想一个办法,自己的存在彻底的分解成无数的概念。
但是当宇宙重置的时候概念又会统一,他又会回来。这是这一个宇宙纪元开始的时候风凡才知道的。但是给了他灵感,在概念全被分散的时候,自己的意识会沉寂,这个时候的自己是最脆弱的,也是最有可能被消灭的。那么就需要有另一个人格的存在能在一个宇宙纪年能成长到自己这种程度,才有可能干涉到自己。
为此风凡花了三千万年时间准备,创造了一个道具空壳和灵魂,只有赋予自己弱点这一概念之后才有可能被消灭啊。风凡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注入了道具的空壳,自身的概念也被分成了无数份散落在各个宇宙和世界中。只有当概念所有权被另一个人继承之后,自己就出现了空缺那么真正的死亡就会到来。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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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
那还是开春的时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长了张美艳的脸,皮肤雪白,一双细长微挑的狐狸眼风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园里从来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懒散,谈恋爱这种弄不好轻则劳心伤神、重则全家爬山的麻烦事,在她看来不是很必要。
通常对于追求者,她都是礼貌婉拒,能避则避。只是大好的春日清晨,正是裹紧棉被舒舒服服地酣眠时,有人非要扰人清梦,她被起哄的室友叫醒,起床气难免稍微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