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惢嫣将被昧走银两的具体数目告诉裴相,裴相很高兴,夸她只这么几天竟然能算清。
次日就给惢嫣包了个同样数额的红包。
惢嫣拿在手中都惊呆了。
虽然她不缺这钱,但是奸臣舅舅……真大气!
同时,裴相还在上京挑了几个铺子让她经营,惢嫣便不似以往空闲了。
淮上锦同锦绣坊的合同也将到期,等期限一过,她就安排绣娘到上京来,把淮上锦的分店开出来。
近日相府查到严。
婢子都被拉去问了话,晴咕告诉惢嫣,上次她同裴厌缺去颂州期间,也有一次这么严过,相爷险些把相府的人都换掉了。
惢嫣知道,那次是裴厌缺的行踪被细作泄露,受了重伤。
这次大抵是朝堂中事。
裴厌缺也很忙,她已经连着两日不见他的影子了。她很有分寸,也不去弄墨轩寻他腻歪,怕影响到他。
这日,一只洁白的信鸽从远方飞入相府,盘旋了两圈后,直接被伏在树杈上的暗卫给逮了下来。
信被送到裴厌缺手上。
而裴厌缺第一时间唤了惢嫣过去。
他解释相府不走信鸽,倘有信鸽来,一般都是惢嫣的,但也不排除是细作通信。找惢嫣来,是叫她看看是否是她的信笺。
他拆也没拆开看。
如果不是她的,他们会重视这信。
宫惢嫣看它肥硕的体型便知是陈锦上的,她连续唤了几个名字,“绿油油?红彤彤?金灿灿?黄澄澄……”
终于得到了小信鸽的回应。
它是黄澄澄。
惢嫣笑了,对裴厌缺道,“这信就是给我的。”
“嗯,你拿回去吧。”
裴厌缺道。
惢嫣点点头,抱着信鸽,有些不想走。她坐进裴厌缺怀里,随手翻开信笺,跟他撒娇,“表哥最近好忙啊,怎么会这么忙呢……”
陈锦上快到上京了,前段时间屁事很多,天天传信说一路的风光。惢嫣总是匆匆看一眼,从未回复过。只是暗想,那家伙摆脱了柳二,就这么高兴么?
这回又是什么屎尿屁?
“近来的事是多,过段时日就空下来了。”
裴厌缺道。
惢嫣看到信上的内容,顿了一顿。
裴厌缺无意偷看,却还是瞥到了。
等他挪开目光,才想起信中内容,眉宇顿时蹙了起来,“这是什么字?”
惢嫣看着那串“符号”
。
renyidaoshangjing,susujiejia,mingriangshijiu1oujian。——J
惢嫣解释,“这是我同我朋友之间说的暗语。”
拼音,惢嫣小时候教给陈锦上的,他几天就学会了,融会贯通,从此以后就成了他们俩的密语暗号。
“哪个朋友?”
“你认得的,颂州陈锦上。”
惢嫣随口道。
心却估摸着这信是陈锦上一道上京就传出来的。啧,看来明日还得抽个空去王氏酒楼。
身旁气压渐渐降了下去,惢嫣微愣。她回头,对裴厌缺眨巴眨巴眼。
他脸色不太好看,可谓是低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