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只龙舟,五只龙舟皆是人才济济,高声欢唱,只有一条龙舟在六条龙舟中显得格外特别,便是太溪脉的白龙舟,倒不是龙舟不够雄伟壮丽,而是龙舟上的人实在是少了一些,比起别的龙舟几百上千人,尤其是天溪脉的青龙舟几乎密密麻麻要站不下,而太溪脉硕大的龙舟只零零散散站了四个人,还另有一人半卧半躺在龙舟之上,显得格外凋零。
站着的四个人,为的是个臃肿胖子,年纪三十多岁,高声歌唱,成为太溪脉的声音门面,可惜境界却只有练气二阶,甚至让人怀疑如此年纪的他是怎么混进这诺大的修仙宗门。
在他背后远处,站着第二个人,是个农汉,木木讷讷,一语不,好像不会唱《楚辞九歌》,连声音都不愿出,也不知是天生哑巴,还是不通音律。
在农汉背后站着一个青年,这个青年满脸愁容,心思沉重,时不时看向旁边半躺半卧在龙舟上的另一人,一身白衣毫无特色,气息微弱到几乎让人感觉他不曾存在,对于《楚辞九歌》更是一个字也不会,只是装着样子,干张嘴不出声。
最后一人,却是唯一的俊俏人才,一身白衣,如仙如灵,像是百灵鸟般可爱俏皮的少女,年纪轻轻不过十五六岁,已达到练气四阶,和周围显得格格不入,是个让人意外的修仙奇才,只是此时却也眉头紧皱,时不时望向太溪脉的方向,好像在等人到来,《楚辞九歌》唱的更是心不在焉,好在从小学习,绝不会唱错。
四人之中只有为的臃肿胖子在给太溪脉充门面,唱的格外认真,但太溪脉却还有一人同样唱的格外深情,全神贯注,甚至眼含热泪,心潮澎拜,正是那唯一半躺半卧在龙舟上的青年。
这位青年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躺在龙舟上,手里拿着酒壶,把酒壶当成了药壶,若是难受随时喝酒止痛,一身白衣本该潇洒,却满脸病容,如同一只生了病行将就木的猴子,此刻正全神贯注,用心竭力的唱着《楚辞九歌》。
每一个歌词,每一个语调他都字正腔圆,如同这将是他最后一次参加盛典格外珍惜,满怀虔诚,他的虔诚却看的第三个毫无特色青年阵阵心痛,黯然神伤。
这五人正是太溪脉的五大弟子,为之人,正是太溪六子第二位,劳燕飞,他身后的农汉便是太溪六子第三位,默无言,默无言身后的无存在感青年,是太溪六子第五位林博源,最后一位少女,则是太溪六子第六位,白灵菲,唯一躺着的连站都无力站好的,却是太溪脉的顶门大弟子,孙天源。
太溪脉,太溪六子,其中第四位冷清霜意外身亡,六子只剩五子,最近还收了一位小七,少年李行一,号称万里挑一的隐灵根,曾在清溪太一宫,轰杀魔种江渊的新进奇才,却不知何故,在六脉排名这种清溪宗视作头等大事的重要的时刻,没有到场。
“师弟怎么还不来?他。。。唉。。。”
太溪六子当中的白灵菲此刻格外焦急,不断看向太溪脉想看到少年李行一出现的身影,却不断失望。
“他是怕来不了,早上起来,雾气大作,我们都上不了望天台,被堵在下面,要没有点古怪谁信?”
劳燕飞的声音传音而来,他知道白灵菲在想什么,但他更知道事态怕并不简单,劳燕飞一面带头高声唱诵,一面还能和白灵菲传音交流,一心二用,能力特别。
从今天早上起来,太溪脉上下便现不对,晨起之后,雾气迷茫,从太溪脉前往望天台的路被迷雾封阻,谁也不能前往望天台,如同一道无形障壁将望天台封了起来,看不到前行踪迹。
太溪脉主白无尘和清灵仙子,曾想要突破迷雾,去寻找少年李行一,却现以她俩的境界根本破不了迷雾,进都进不去。
迷雾封锁,锁住一切,谁也进不了望天台,同样也没有任何人能从望天台中出来,看到这样变化的太溪脉上下明白了什么。
少年弟子李行一,怕是不能前来参加六脉排名,云梦神女不允许他参加六脉排名,才会降下这场云雾。
整个太溪脉从辰时一直等到巳时,等不来少年的到来,六脉排名即将开始,太溪脉众人不得不驾驶龙舟前往清湖,开启六脉庆典。
此刻,庆典进行,白灵菲还有一丝幻想,希望少年李行一能及时出现,却不知道少年此刻正被困在天真清宗清纯圣女法茜蒂娅的阵法迷雾当中。。。
---------
“我收!”
少年双手张开,一股无形之力,拼命吸收,想将迷雾收走,却现迷雾越吸越多,根本不是他能收完的。。。
此刻,在少年看不到的迷雾当中,蓝衣清纯圣女法茜蒂娅本人看着少年徒劳无功的努力既是心疼,却也无奈,她不能放少年出去,若是放出去,恐怕逍遥仙境互相间的诸神战争将变得必然爆,无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