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每次脸红都像桃花落在雪地里,好看得不得了,点头时那桃花被风吹起翻飞。
“真乖。”
余有年在全€€脸上亲了一记,然后从浴巾扎起的边沿掏出一个东西扔到沙上,全€€转过头去看,是刚刚送去浴室的那条内裤。再回头一看,余有年嚣张地挑着眉。全€€咽下骤然分泌的唾液。
此时不开荒待何时?
全€€欺身上前,一手撑床,一手游走到掩盖风光的浴巾底下,指尖探往那片荒田。
在国内的家里,白天或者有开灯的时候余有年和全€€都不怎么开窗帘,要杜绝被拍到的风险。现在窗外只有一动不动的树和山,窗帘敞开着,灯明亮着。余有年清晰看见全€€脸上汗水流走的路线,有一滴汗珠悬挂在全€€的下巴上,他禁不住探出食指刮走那滴汗,再含进嘴里,皱起鼻子说:“咸。”
全€€低头伸出舌头重重舔走余有年喉结上的汗:“嗯,咸。”
余有年笑得肆无忌惮。
窗外下起了雨,稀稀沥沥。他盯着坐直身的乖小孩穿好小雨衣,在对方俯身的时候托住对方的脸,嬉笑道:“你说‘叩叩’。”
全€€陪他玩游戏:“‘叩叩。’”
“‘谁啊?’”
“‘你男朋友。’”
“‘找谁啊?’”
“‘找你。’”
余有年双腿盘上全€€的腰,勾下全€€的脖子在耳边道:“‘请进。’”
雨时大时小,余有年机灵地随雨声调整音量,实在忍不住他便求在默默耕耘的农夫。农夫有时候会把锄头埋在地里让余有年歇息,要是农扶也控制不住了便会放出软蛇让余有年含着堵住嘴。
整个房间简单得说不出设计得好不好看,唯一让余有年多看两眼的是那盏圆圆的床头灯。全€€忽然抽身下床,把房间里其它灯都关了,只留下一盏床头灯。经过调整位置后,灯射出的光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打在素白的墙上。他俩侧着头看那不停变化的影子,如入魔障。余有年竖起两根手指借影子在全€€身上探险,一会儿到山上,一会儿到平地,最后走到连接两人的那座桥上。全€€顿住。
“我们这样好像两头野兽哦。”
余有年气息凌乱,语气却很平淡。
谁说不是呢,一墙之外是郊野,一皮之隔是人兽。
余有年的指尖摸著小雨衣那像戒环的一圈,倏地笑了:“戴戒指不能防止离婚,但戴这个起码能不惹病。”
全€€把桥深深埋进地里,捏了捏余有年还停留在桥根上的手指。“会让你戴上的。”
“嗯?”
余有年转过脸看全€€。
“戒指。”
在瑞士就戴不了啊。
余有年倒是无所谓。他捏住全€€的下巴左右摆了摆,趾高气昂地号施令:“东西用不完你就别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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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monnaInnominata》netaRosset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