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围在房门口的男人们,特夸张的,小声欢呼一下。
宁皓瞪了他们一眼,做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于男。
于男听着男人们的动静,也是一愣,但毕竟是专业演员,丝毫没有停顿的,开始解胸衣的扣子。
“哎,你干啥?”
徐争局促不安地制止了她。
“什么干啥?”
于男停顿一下,“你不会真要看节目吧?”
“行,小费多加一百。”
她抬抬屁股,披个毯子下了床,打开录音机,有些暧昧的音乐声流了出来,听起来像是维族的,充满着异域风情。
于男伴着音乐,绕着根铁柱转圈圈,然后把毯子一扔,跑到徐争面前,开始扭臀,抖胸。
周瑾不知道这跳的是什么舞,可能是拉丁,可能是爵士,也有可能是瞎跳的。
但他能看出来,于男的动作笨拙,但很熟练,一举一动都带着性暗示。
到最后,于男干脆坐到徐争身上去了,把他的脑袋埋进自己胸里。
徐争正尴尬着呢,忽而看见窗户外,杨兴铭在给小轿车加油,一下子就惊醒过来。
他手足无措地把于男抱起来,放到椅子上。
“对不起,我是来加油的,我加完油就走。”
徐争弱弱地说。
看到于男愣愣地看着自己,徐争赶紧拿出钱包,“你什么都不用做,两百,小费。”
然后又把衣服扔给她,“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一个男人,碰到一个妓女,付了钱不让她干活,给她小费,还让她把衣服穿上。
这是遇到好人了吗?
很显然不会有这种好人,至少周瑾没在三条街见到过,宁皓也不会玩这种套路。
那么更大的可能就是,遇到卧底的条子了。
“那个,大哥,我是第一次干呢,”
于男一边穿衣服一边道,“我不干我老板打我着呢。”
“大哥你不要抓我,我不骗你,骗你不是人呢。”
说着蹲到了地上,手抱头,姿势非常熟练。
“你起来吧,我不是警察,”
徐争把地上的毛毯扔给她,“要不是你们这,搞什么捆绑销售,我根本不会进来。”
这是一段很长的镜头,摄影师抱着摄像机,来回切两人的反应。
好容易拍完这一条,宁皓把围观的男人都赶走,“去去去,你们看个逑,这都跳完了。”
又对周瑾道:“你丫别在这杵着了,去把那车玻璃糊上。”
周瑾看着他,用什么糊?
宁皓以为他没明白,多解释了一句,“待会要透过窗户拍你们,记得保持状态啊。”
周瑾点点头,没说话,走出来,现黄子正拿个透明胶布,趴在车头上,糊玻璃呢。
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接过透明胶布,意思是:我来吧。
黄子正一脸懵地被他推下去,周瑾没管他,跳到车头上,开始修车。
先“撕拉”
扯出一大段透明胶,用牙齿咬断,然后把它们贴到稀碎的玻璃上,就算完事。
杨兴铭在他附近转悠,也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眼睛不时扫向屋子里。
演这种背景板的戏很麻烦,因为根本不知道,镜头什么时候会扫到你,就得一直保持入戏的状态。
周瑾没觉得不好,认认真真地糊他的玻璃。
在无人区体验过一个月后,周瑾老感觉自己的胸膛里,憋着一团火,想烧又烧不起来。
但是他又知道,这种状态非常难得,演到戏里,肯定会很出彩,因此连话都不敢多说,生怕一张嘴,那股子火就顺着喉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