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娘看了看酒碗,犹豫了一瞬还是端了起来,凑在嘴边闻了闻,没有米酒好闻,轻轻抿了一口,蹙起了眉。
不好喝!
火辣辣的,怎么会有人喜欢这种东西?!
顾瑞霖在一旁笑的得意洋洋,接过江云娘手里的碗。
“多喝几回就能品出其中的滋味儿了,等往后入了侯府,爷多陪你喝两回。”
江云娘挑着眉梢,瞥着他手里的那碗酒道:“到底是爷想让云娘陪爷喝,还是爷想陪云娘喝啊?”
说的好听,明明就是想让她陪着他喝酒!
顾瑞霖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呲了呲牙咂了咂嘴里的味儿,咧嘴笑道:“谁陪谁还不都一样,往后咱们夫妻俩一起喝,一起乐呵。”
江云娘先让康平上了马车,自己则是忧心忡忡的拉住顾瑞霖的衣袖问道:“外面都传成那样了,爷。。。。。。”
“传让他们传去呗,爷也不能堵了他们的嘴。”
顾瑞霖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江云娘听了他的话却拧了眉“这对爷没有影响吗?爷的名声。。。。。。”
萧景然就是顾忌着名声,才将她困在那郊外的院子里的,她其实并不知道,名声会给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带来什么,但萧景然告诉她很重要。
“名声?名声是个什么东西?你觉得爷会在意那些?”
爷打小就没什么名声可言,唯一在乎的是侯府的名声,但也不在这上头!
“想那些没用的做什么,横竖都是要娶你进门的,等你进了门,他们就算多两个胆子也不敢再到你面前胡说八道。”
“回去了,爷明日起要忙婚礼的事情,若是有事让顾雨他们给爷捎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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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离谱的传言,如同秋风,四处散落,八方开花,就连在军营之中的镇北侯,都听说了。
镇北侯胸腔窝火,嘴上又不能解释,趁着检查军粮的功夫儿,绕道回了趟家。
进门就听说长子,带着那母子俩去了马场,更是让镇北侯脸黑如锅底。
腰间挎着双刀,黑沉着一张脸,越走越快,直到进了杜夫人的屋子,一连喝了三碗茶,才喘着粗气道:“那混蛋玩意儿,眼他就等不及那几日了!昨日才回城,今日就又带着江氏出去了!”
“外面传成那样,老子在营里都听到了,他自己会不知道?”
“是不是他自己放出去的谣言!老子都答应让他娶了,他还想干什么?!”
“他娘。。。。。。奶奶的!”
杜夫人一挑眉梢儿,镇北侯就歇了大半的气,鼓着腮帮子一屁股坐在了杜夫人边儿上。
“我给你说,这兔崽子就不能这么惯着他!从小就是一天不挨打就皮痒痒的性子,你看看,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做的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你就不怀疑怀疑那东西是不是你大孙子?”
杜夫人听了镇北侯的一顿牢骚,饶有兴致的凑近压低声音问道。
“哼~你那儿子是什么东西,你自己还不知道吗?那孩子若真是他的,恐怕早就给你送回来了。”
这一点他是无比自信的,这小子就算自己是迫不得已,也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在外面吃苦,更不会把他们放在晋王的眼皮子底下,担惊受怕。
杜夫人悻悻地坐直身子,目光又放在了他腰间的那两把刀上“不是老大干的。”
“是我让崔太守的夫人,去说媒,不知怎么就传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