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见祀的手自后伸来揽上他腰,下巴垫在肩窝处。“陛下专程出宫,不会是想来用臣的浴池吧。”
贺子裕脚步一顿。
近来刘遏的记忆总是连篇在他脑海中浮现,解开镣铐之后神智是清醒了,将往事细细回忆一遍,他也觉着刘遏是刘遏,贺子裕是贺子裕,可是却还是忍不住,被这记忆所搅扰。
马车里那一梦,悠远而流连,仿佛一切不过是昨日。
“陛下今日是有什么不适?”
“并无。”
“瞒了臣事情?”
“也无。”
掌心隔着衣物浅浅摩挲着腰,贺子裕望向那浴池。“这浴池,是什么时候修建的,前朝末的时候吗?”
“不是,”
秦见祀眼中露出一丝诧异,“先帝赐臣这座宅院后不久,臣让工匠挖的浴池。”
“你特意提的?”
“臣心中有个感觉,非得如此不可。”
贺子裕心中悸动着,转过头来吻上秦见祀的下颔。
后者眉头微挑。
“这是朕对你的奖励。”
贺子裕眨了眨眼,“还有……一点补偿。”
摸腰的手忽而往下移了三分。“这点补偿,恐怕不够。”
“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事!”
“臣直觉不够。”
关上的殿门里,逐渐传来了一些不可言说的声音,以及是贺子裕小声的埋怨。
买了鞭炮窗花回来的小厮不敢入内打扰,只得冬日外头静静候着,屋里头贺子裕勾着秦见祀的脖子,轻轻细密地吻着。
“朕向你坦白一件好事和一件坏事,你先听哪一件?”
秦见祀露出了果然的目光。“坏事。”
“坏事是,朕前世曾被人下了药,”
贺子裕嗓音很轻,“一次是在床榻上,一次是在破庙的桌案上,都是被人压着从背后进去,看不见脸。”
秦见祀的目光一瞬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