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死死盯着斯年的眼睛,背着手打开了房门,然后后退一步进了门,再当着斯年的面缓缓关门。
就在房门即将合拢之时,一只手“啪”
的一声拍在门上,在陈之敬没用什么劲的情况下,门很快就被推开,斯年站在门外,红着耳朵,有点生气又有点羞赧。
他微微转开头,不敢看陈之敬,盯着地板低声道“我怕太急色显得唐突……”
“唐突你妹啊!”
陈之敬一个箭步上前,拉住斯年的衣领就吻了上去,拉着人就往屋里走。
斯年被陈之敬拽得有些踉跄,却没有试图摆脱这种磕磕绊绊的行动方式,反而十分上道的伸手帮忙脱衣服,动作急切地一点也看不出他刚才还想去茶室喝茶。
“老、老子还以为……你他妈真的不想呢!个死闷骚!”
陈之敬在接吻的间隙挤出一句话,顺便配合着斯年的动作。
斯年没有回答,秉持着老祖宗的传统美德——埋头苦干精神,把人压在了沙上。
两人先花了一个多小时验证了陈之敬花大价钱定制的沙,皮革柔软贴肤,弹簧弹性良好。之后顺便检测了一下餐桌的质量。不过餐桌毕竟是木头做的,对于人体十分不友好,很快二人便转战卧室,在那张eensize的水床上,进行了认真而漫长的交流。
等他们得出水床比沙省力,肤感也要好得多的时候,外面已暮色低垂,已经到了晚餐时间。
陈之敬在床上慵懒地伸展着身体,感受着填充至四肢百骸的满足感,长长地叹了口气“虽然不喝酒不用遭罪,但感觉你要是不喝酒就没那么开放,姿势少了不少啊!”
斯年红着耳朵凑过来亲了亲陈之敬有些肿胀的嘴唇,似乎想靠着这个贿赂他,让他不要再说这么羞耻的话了。
一个下午都被斯年摁在下面这样那样的陈之敬,砸么了一下有些麻麻的嘴唇,还是没有闭嘴的意思“哎,你下次让我在上面呗,我技术很好的!”
斯年闻言眼神一暗,直接压在了陈之敬身上,把人亲了个上气不接下气,然后抵着对方的唇,轻声且坚决地说了两个字“不行。”
被亲得大脑缺氧的陈之敬一听,用残存的理智据理力争“诶为什么不行啊?我技术真的不错,不会痛……唔!”
“不行。”
“……凭什么啊!有来有往才公平!我都为你含泪做受了,你在下面一次怎么了?我可是京城有名的,多少弟弟……唔唔唔!”
“做梦。”
“……我、我怎么就做梦了我!我以前……唔唔唔唔唔!”
再次被卷进欲望的漩涡里,陈之敬在理智飘飞前只有一个念头——
老子要练寝技!
以前总听人说,快乐的时间是短暂的。对于此,陈之敬只想说——
让他们来做受!忒么这快乐的时间一点也不短,太他妈长了!老子现在都腿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腿都快合不拢了!
虽然没有像前两次那样因为上个床就负伤,可被过度使用的部位还是有些不舒服,尽管斯年及时给他上了药,但红肿能被药物消除,感觉却没那么简单就能挥之而去。
不想像个螃蟹一样横着走路在别人面前丢人现眼,陈之敬窝在休息室打游戏,时不时和斯年聊几句微信,感觉也挺美的。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陈之敬低头一看,表情顿时有些苦。
他愁眉苦脸地接起电话“喂,妈。”
“之敬啊……中午回来吃个饭吧。”
电话那头,江茹云女士轻声道。语气没有陈之敬想象中的那么生气,甚至听起来很是和颜悦色,有着南方女子的软糯。
陈之敬有些意外他妈竟然没有因为自己迟迟不着家而火,反倒这么温柔,反射性地问道“妈你没事吧?”
江茹云女士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你白姨过来了。”
陈之敬脸一沉,也不管马上要通关的游戏,扔下手柄拿起电话就站了起来“我马上回来。”
陈之敬穿戴整齐后正要出门,他突然停了下来。先给斯年了条微信,告诉他自己有事,让他下午别来马场,省得白跑一趟。
接到消息的斯年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回了个好,并嘱咐他开车小心。
这让心里乱成一团的陈之敬心里稍微好过了点。接着他给陈之敏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他只喊了声“哥”
,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举着电话的陈之敏疑惑地看了看手机“之敬?怎么了?”
陈之敬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哥,白姨现在在清河兰苑。”
“……”
陈之敏揉了揉鼻根,“我马上过去。”
陈之敬无声地松了口气“好,我现在也在往那边赶。”
陈之敏嗯了一声,踌躇了一下开口道“之敬,我不知道她从西兰回来了。”
陈之敬坐进车里,单手握着方向盘,声音十分坚定“我知道,哥。”
听到电话里传出的声音,陈之敏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一会见。”
“好,一会见。”
一个小时后,陈之敬抵达了清河兰苑。将车停在车库,顺着小路走到大门口的陈之敬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扬起笑脸,推开了大门“我回来了!”
坐在沙上气氛尴尬的三人,顿时转头看向门口,陈之敬的妈更是站了起来,仿佛看到主心骨般迎了上来“之敬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