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少女以为他们靠背而站,不在腹背受敌,情况会好一些,但实际一点用处也没有,这飞花剑阵确实阵如其名,如风中落花随意飘荡,毫无规律可言,阵上七人随意飞起,有时一人飞起,有时多人飞起,飞起时也不知剑要刺哪,也不知要刺谁,可以刺她,也可以刺尘风或灰衣少女,但你又不得不防,而且还有未飞之人刺来的剑,更是让他们胆颤心惊,犹如笼中之鸟惶恐之极。
这时锦衣少女弯刀一挥,刚格开脑袋上的一剑,又见两剑急刺她前胸,她本想在度挡开,但一想此番下去,只有任人宰割之份,便踏步向前,一招追风掠影使出,刀影倾刻密布,朝刺来的两剑削去,心想就算破不了此阵,也可将两剑削断,不料腹前白光一闪,又一剑已刺到她腹前,此时她若执意向前削断胸前两剑,必定被腹前那剑刺中,恐怕自身也就殒命阵中,衡量在三她还是收招回退。
两位少女不断格挡刺向她们的剑,尘风却看着刺向自己喉咙的一剑沉思起来,其实这一剑破绽百出,随意便可破解,但是他若去破这一剑,其它六剑定然在他身上六处要害蜂拥而至,这时已不是破不破得了,而是防不防得住问题,这剑招虽漏洞百出,却相辅相成,看似剑剑可破,实则剑剑要防,想到此处他不禁暗暗钦佩创建此阵之人的聪明才智,剑招虽易破,剑阵却难解,看似漏洞百出,实则天衣无缝,此般大智若愚的智慧,的确让他折服。
“尘少侠快避开。”
锦衣少女侧头见剑尖已要刺到尘风喉咙,尘风还在呆立不动,急忙提醒道。
尘风醒悟过来,急急向右一侧身,但为时已晚,剑尖还是刺到了他左肩。
“好。”
凌月宫主见尘风被刺伤,直言乎乎好,随之又道:“尘风,你虽悟得剑道,但此阵乃我紫仙宫始祖,百花宫主花费一生所创,任你想破脑袋,也难寻破解之法。”
锦衣少女也暗怪尘风,心中说道,此般生死攸关的时候,也不知道你尘风在想些什么,不会是在想冷无霜吧,忽然她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见她边挡开刺向她的剑边说道:“无霜姑娘,你可知尘少侠为了你茶饭不思,夜夜独自对空成愁,他虽对你万般思念,却碍于正邪身份,从不敢去打扰你,此般滋味宛如自捅千刀,虽不见鲜血淋漓,却已千疮百孔……”
彦长竹见锦衣少女口若悬河般对冷无霜诉说尘风的思念之情,赞许道:“此女好生聪明,怕这飞花剑阵要让她破了。”
6年松不明的问:“彦兄,此话怎讲?”
彦长竹解释道:“飞花剑阵所布七人之所以能配合得天衣无缝,除了平常要勤加苦练之外,七人也要灵犀相通,心无杂念,倘若剑阵运作之时,有人胡思乱想,不专注自身阵位,必定与另外六人阵位错落相冲,致使阵型大乱,到时便会不攻自破,此女之所以会涛涛不绝言语,便是想干扰无霜姑娘的思绪,让其不能专注于心。”
凌月宫主自然也知道锦衣少女的用意,急忙喊道:“无霜,千万不要听此人胡言乱语,稳住思绪,不可自乱阵脚。”
冷无霜也不想去乱想,只是脑中画面不由自主的浮现而出,仿佛能看见尘风独站窗台,对夜长叹喃喃自语,出剑之势不觉的放缓少许。
锦衣少女见自己所说有效,已让冷无霜心起波澜,便继续道:“情伤已是难自渡,剑尖何苦在相逼,无霜姑娘,你扪心自问,你是真的要将尘少侠斩杀阵中吗?”
冷无霜当然不想杀尘风,但师命又不得不从,可杀了尘风又会违背自己的意愿,此番矛盾,在她心中挣扎许久,不禁芳心大乱,腾空而起便是一剑,却不知自己这一剑刺到了何处。
‘当啷’一声脆响,冷无霜的剑撞到了她师姐何雨婷的剑上。
“破。”
锦衣少女见机会已来,腾空而起,在两剑相撞处连挥数刀,顺势冲出阵外。
‘叮叮’两声,只见两柄长剑从空中甩到大街石板之上,冷无霜与何雨婷也各自飞出一边摔倒在地,两人只觉手臂传来一阵冰冷,低头一看,手臂衣袖已被划破,露出一条伤?,却是?不见血。
“逆徒,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凌月宫主对着地上的冷无霜恨说道,看见锦衣少女已从空回落,又道:“你虽使计破了飞花剑阵,但我这百花剑法看你如何破得。”
锦衣少女一仰弯刀,道:“这么说来,我倒要领教一下凌月宫主的百花剑法了。”
凌月宫主废话不多说,腾空而起,持剑向锦衣少女飞刺过来,锦衣少女也不甘示弱,一飞冲天,挥刀向凌月宫主劈去,两兵交锋,顿时刀光剑影满天乱飞。
陈方看了看尘风,对旁边的冯毅道:“冯舵主不是说要将尘风砸死于锏下吗,现在尘风就在眼前,就看冯舵主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