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风虽不看窜天猴,但已知窜天猴向前滚来,要伤他的小腿,急向侧斜腾开几步,身形有些摇摆不定,明显是被迫腾开的,侧头一看,见窜天猴向他又滚了过来,横刀朝他腿上又是一劈,他眼下毫无办法,只能在次侧步躲开。
窜天猴见这招屡屡有效,干脆在地上滚来滚去,次次都逼得尘风或侧或退的来避开自己的刀,根本无还招之力,他心下一喜,心想原来这少年破不了此招,当下得意万分,滚得更是来劲,他本是盗贼出身,这样的功夫早熟练于心,前后左右四下滚动,滚得竟滑溜无比,如同一个车轱辘一般。
堂堂一个前辈在晚辈面前来回滚动,怕也只有他窜天猴做得出来了,换做他人自持身份,别说滚,怕是蹲都不会蹲一下,偏偏他一个鸡鸣狗盗之人,根本不用考虑是否有失光明磊落这等问题。
在旁观战做三人见尘风被逼得毫无还手之力,心下暗暗着急,但却又想不出什么对策,燕灵师妹站了起来,气骂一声:“无耻之徒,竟用这些卑鄙之招。”
小海看了一眼燕灵师妹,只见她十六七岁样子,双眼颇大,显然灵动之极,生起气来竟还是一份可爱模样,心中不禁感叹,好水灵的姑娘。
尘风心里也是着急得很,如此躲避下去不是办法,这窜天猴滚得极快,有几次险些让他伤到,其实这样的招式他也想过如何进攻破解,比如对方若贴地飞行直刺,就和窜天猴现在就地打滚差不多,两者虽不同,但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均是伏地低身进攻,只是一来这样奇怪的招式破绽本来就少,二来他没有内力,倒想到一些方法,但得有内力支撑才能施展开来。
窜天猴又是滚过来挥刀一劈,尘风看着他的短刀忽然有了办法,这短刀才二尺来长,自己的木剑三尺有余,自己只需弯腰刺剑,便能伤到窜天猴的手,而窜天猴的刀短未必能劈到自己的腿,以前自己都假设对方都在用剑来攻的,却没想过对方用的是短刀,想到这里尘风便停下脚步不在躲避。
窜天猴见尘风的腿就在眼前,便挥刀猛劈,眼见就要劈到尘风小腿,这时却见木剑剑尖,在他劈过去的方向刺了下来,他这一刀用力太猛,根本没有回头余地,无法收回短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持刀手背向剑尖撞去,手背瞬间划出一道伤口,皮肉翻起一片,殷殷之血渗出。
窜天猴侧地一滚站起身来,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背暗思:“这土小雨的剑法确实神奇之极,他一共只出打三剑,前两剑他已可伤我,却是停剑不动,这最后一剑更是诡异,我原以为能伤他小腿,谁知他木剑却能瞬间在攻势处停剑,反倒是我收刀不及自己伤了自己,原来他一直在装傻,并非破不了我的滚地攻击,而是故意逗我玩呢,如今不论那木大山是否真如他所说,对敌只需一剑,面前这个土小雨我已然不是对手,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溜为快。”
想到这他对尘风一拱手:“土小兄弟剑法高明,我窜天猴实在佩服,我知不是你对手,先走一步,这两小美人就便宜你们了。”
说完朝身后的草丛一窜,哗啦几声响,便不见人影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只见燕灵师妹脸颊一红,本来她就长得的乖巧灵动,现在更增几分可人之色,羞得头都低下去了,尘风捡起地上的锦盒来到燕灵师妹面前,道:“姑娘,这锦盒是那窜天猴盗你们的吧,现在交还于你。”
燕灵师妹不敢看向尘风,伸手接过锦盒,打开一看,一朵七色花瓣的玫瑰映入眼前,道:“多谢土少侠和木少侠。”
燕灵师妹话未说完,小海走过来道:“什么土少侠木少侠的,我刚才是骗那窜天猴的,我俩是三清观的弟子,我叫林小海,他是我师弟尘风。”
“原来是林少侠和尘少侠,多谢你们相救,还帮我们夺回了七色玫瑰,我们是紫仙宫的弟子,我叫赵燕灵。”
赵燕灵向尘林两人谢道,然后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无霜师姐道:“她是我师姐冷无霜。”
冷无霜正坐地上盘膝运气,此时迷魂针的药力已将尽去,她试着暗暗运气,竟能催动内力了,便运气调息想快点恢复体力。
尘林两人刚才都没注意看冷无霜,这会看过去,只见此女十八九岁模样,肤如白脂,面若天仙,竟有着倾城之貌,不过却透着一股冷傲之气,让人觉得有些难以相处。
冷无霜见尘林两人向她看来,便道:“怒无霜失礼,不便起身答谢两位少侠救命之恩。”
尘风道:“无霜姑娘调息要紧,礼数自然免之,这救命之恩也说不上,只是路见不平,举手之劳罢了。”
冷无霜不再说话,闭起眼自行运气调息。
赵燕灵见气氛略显尴尬,便道:“两位少侠莫怪,无霜师姐平常就是这样,不怎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