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国内政坛动[dang],欧洲大6上也未见得风平[1ang]静。
位于荷兰王国南部的布鲁塞尔,动了脱离荷兰统治的独立运动。
在一番激烈斗争后,南部诸省宣布脱离了荷兰,组建自由的比利时王国。
而定居英国的利奥[bo]德王子,考虑到路途遥远等多种因素,遗憾地拒绝了出任希腊国王的邀请。
不过对于格雷伯爵的内阁和政府而言,利奥[bo]德王子的未来,并非他们眼下所关心的。
一件更棘手的事摆在了他们面前。
在新内阁上任不久后,国王开始授意内阁和议会就王位推定继承人——维多利亚公主的摄政人选一事,进行了商讨。
一旦国王蒙主召唤,国家和公主的未来应该被托付到谁的手上?
考虑到国王的年老体衰以及公主的天真稚嫩,这个问题很快被提上了[ri]程。
即使在君主立宪的英国,君主的权力已经[ri]渐式微。
但在任命内阁、解散议会和动战争的重大事宜上,还是需要确保有人能协助未来的维多利亚公主,去履行君主的职责。
而在目前的联合王国,由于身份地位以及血缘的限制,只有四个人被纳入了议会的考量中。
公主的三位亲叔叔,英国的三位王室公爵,以及公主的监护人肯特公爵夫人。
被肯特公爵在临终之前赋予了完整监护权的公爵夫人,本该是毫无争议的摄政人选。
但作为顽固托利分子的坎伯兰公爵,和作为激进自由主义者的萨塞克斯公爵,都在议会各有一批拥戴者。
在政治力量面前,公爵夫人由亲情赋予的天然优势就没那么突出了。
至于在英国无甚根基的剑桥公爵,倒显得有些无人问津。
在众人的焦灼中,卸任相一职的威灵顿公爵被召进了圣詹姆斯宫。
在国王专用的会客厅里,即使被赐予了坐下议事的殊荣,威灵顿公爵还是选择站立回话。
威廉四世审视着眼前这位威震欧洲的名将。
相较于年长4岁的国王,威灵顿公爵的脊背并不见半点佝偻。即使两鬓已经尽染风霜,他的身姿也依旧挺拔。
尽管二人曾经在政治上有些龃龉,但在这种关系到王室存续的大问题上,国王对于坚定保王党立场的威灵顿公爵,依然信任无比。
“我想目前的形势也不用我多说了,韦尔斯利。对此,你是怎么看的呢?”
作风朴素的国王选择了开门见山。
两个政治倾向极端的弟弟都并非国王心中的合适人选。
而常年待在汉诺威的剑桥公爵,又缺乏在国内的政治威望。
至于肯特公爵夫人……如果不是无论如何,她都是维多利亚绕不开的监护人,国王根本就不想将她纳入考虑的人选。
那个女人的心里只装着三件事,娘家、情夫、以及如何激怒国王。
“我的想法并不怎么重要,陛下。只不过我依然要奉劝您,如果您不想选择坎伯兰,那我们势必就要有所动作。无论出于何种考量,我们都最好剪除他在军队中的羽翼,以避免酿成惨烈的后果。”
比起复杂的政治斗争,依旧掌控着军队的威灵顿公爵,更担心的则是兵变。
这一点国王早已有所部署。
海军方面,在海军中根基深厚的国王自己就能动手。
6军方面,则还是要[jiao]给威灵顿公爵以及安格莱西侯爵。
在得到国王的授意后,威灵顿公爵很快就对军队中的人员调动有了自己的部署。
只不过国王眼下最烦恼的问题,依旧没得到解决。
“你觉得我的弟弟,萨塞克斯公爵。有没有可能会在获得摄政权后,放弃他那些过于激进的政治理念?”
国王的脸上忧虑重重。
和暴虐无道的坎伯兰相比,萨塞克斯公爵至少还要温和一些。
平心而论,他和这个弟弟感情一直很好。甚至国王自己和萨塞克斯宫剩余的两个主人私[jiao]都很不错。
但正因如此,他才明白,隐藏在这个弟弟的温和外表下的,究竟是何其倔强的个[xing]。
更明白为了他的家属们,这个弟弟极有可能会做出种种损害王室声望的事情。
而宪法制度下的君主,本该是中立的,凌驾于所有政党斗争之上的。
只有这样,君主制才能在复杂的社会变革中存续下去。
过于激进的政治理念,根本不适合出现在未来的摄政王身上。
而强行转正私生子女,也只会损害汉诺威王室岌岌可危的统治。
迟疑片刻后,威灵顿公爵还是向国王补充了一些秘密讯息,“陛下,如果我所知悉的消息无误。坎伯兰已经向萨塞克斯宫开出了十分高昂的条件。一旦萨塞克斯宫决定站在他那边,坎伯兰的权势就更难动摇了。”
足以让王室公爵心动的条件……国王心中隐隐有了些不好的猜测,“是将萨塞克斯的子嗣合法化,还是给他的儿子和外孙女提爵位?”
“汉诺威。他提的条件是整个汉诺威。”
威灵顿公爵忍不住长叹了一[kou]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