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瞪圆了眼睛:“少跟我吹,你怎么知道?”
胡八一笑道:“你也不想想,塔一共几层,那女王横竖不能在半中间啊。”
陈教授那边已经迫不及待地带着大家走向上层,可这一层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满墙壁的鬼洞密文。
“这一层……难道被盗了?”
胡八一问。
萧然抢先说:“不可能,既然这个塔标志着地位,那在守护神之上,肯定不是什么金银珠玉这一类的俗物。或许这一层,本来就是空的。”
教授好奇道:“小然,你有什么想法吗?”
萧然卖了个关子说:“咱们还是先上最上面看看,我再揭晓一下答案。”
他之所以这么急,是因为锁魂定灵珠那边“吭哧吭哧”
的气急声不断,眼瞅就像是要把自己憋死了。
大家上到最后一层,明亮的阳光下,一个女子的雕像坐于黑色王座之上,脸部雕刻成戴着面纱的样子,衣着华贵霸气不凡,与姑墨王子墓的壁画所绘精绝女王的形象,如出一辙。
锁魂定灵珠这时突然大呼道:“我全都想起来了!你们没有时间了,日落之后,你们都将成为精绝女王的陪葬奴隶,永远无法离开精绝古城!”
在他呼喊的同时,那股焦躁混杂着绝望的情绪,一瞬间也传到了萧然的脑海中。
萧然赶紧把手离开墙面,定了定神,对嚎叫不止的锁魂定灵珠说:“锁子,你这是要疯啊?我还以为你也让精绝女王禁止言了……”
“呸!我誓与她不共戴天!快带我上去,在塔顶!上去我就全都想起来了!”
锁魂定灵珠的情绪异常激动,作为一个物件来说,实属有些异常。萧然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那股无法压抑的仇恨怒火。
一颗珠子,能和精绝女王结下什么仇?难道他原来是方的,被精绝女王给磨圆了?为这么点破事儿也不应该啊……
萧然只好安抚道:“不用急,总是要上去的,你先冷静冷静。”
听他这么一说,锁魂定灵珠果然闭了嘴,但还是忍不住出“呼哧呼哧”
的声音,宛如一条丢了玩具的大狗。
陈教授那边,还在研究着石壁上的文字,瞥见萧然的手从石墙上落下,兴冲冲地走过来问:“小然,这些东西,你可有什么见解?”
萧然咧着嘴笑了笑说:“这些文字您都没研究出来,更不用说我了,我也就是从我爸的那些研究里看了个皮毛。不过我猜,在大多数中原文明能辐射到的地区,塔都是带着宗教作用。塔里的文字,基本都是和当地文明有关的祭祀经文,或者宗教历史等等。这头石羊,应该就代表了鬼洞族宗教观里的生命一环,类似六道里的畜牲道……什么的吧。”
陈教授满意地点点头,对其他几个学生说:“你们一定要多向小然学习,他要是一个专业的考古学者,未来成就绝不会在我之下。”
萧然这一路展示了多次对西域古迹了解,甚至还屡次救了大家的命。听陈教授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自肺腑的认可,连老古板的郝爱国都看着萧然连连点头。
陈教授带着大家又继续向上走,石塔从第二层开始有了窗口,阳光把塔内景象照得很清晰。
这一层的石像是一个半跪的人像,深目高鼻,满脸虬须,头顶着毡帽上半身赤裸,像极了萧然在古画里见到的西域胡人形象。
胖子上了二楼,看见这个胡人像先是一愣,然后马上跑过来带着哭腔大喊道:“这不是安力满老爷子嘛!你的胡大怎么把你绑在这儿啦?肯定是因为你之前老犯逃跑主义错误,胡大才让你在这儿给人民群众磕头谢罪!你看你连个衣服都不穿,再给你加一条老流氓罪!”
他这一通滑稽表演,把几个年轻人逗地乐不可支,连shir1ey杨和郝爱国都努力憋着笑。被他这么一说,这石像还真的是越看越像安力满。
陈教授说:“如果说他是安力满,也算对了一部分。如果我没猜错,这个石像代表着被精绝女王统治的西域各国人民,也可以说是奴隶。”
年轻队员们把石像做了一番记录后,再一次向上爬去。
到了第三层,大家的表情便有了些许凝重。在这一层正中,是一个人形立像,橄榄形的凸出双眼让大家记忆犹新,正是在遭遇行军蚁的小城见过的石像,喀喇曲蛮。
陈教授对大家说:“看来我之前的推断没错,在西疆和北方草原现的这种巨瞳石像,都是源自精绝国,也是用扎格拉玛的黑石所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