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作为霍星语的死对头。
池镜有着和霍星语截然不同的性格。
池镜一看就是一个极有社交能力的人。
落座一会儿,就能迅融入四周,成为社交话题的中心。
能谈私事,绝不谈公事。
自己上午才和她起了冲突,让她落了面子,晚上池镜就能和她坐在一块和和气气的喝酒。
连一句道歉的话也不需要她说。
这么一个堪称是夸两句就能毫不计较的人,怎么会跟霍星语杠上呢?
自己要是八卦地问一问,应该也没事吧?
犹豫了一会儿,宁缃缃开口问道:“为什么说,霍星语是怪胎?”
酒吧里的音乐轰隆作响,嘈杂得让人的理智都停滞,头顶的虹灯四射,在这一片昏暗中显得格外的迷离狂乱,下方的舞池里是不断随着这一份狂乱摇摆着的人群。
池镜晃着酒杯脸上带着几分醉意,目光有些涣散抓不住焦点,显然是已经有些醉了。
只见她勾唇笑了笑,摇晃着身子,神神秘秘的说道:“怪胎啊?那个怪胎,她有精神病的。”
眼前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在这片黑暗里,霍星语知道自己是清醒着的。
但是眼睛的那片黑暗又告诉她,她在梦里。
自己又陷入了上次的那一个梦里。
所有的试探与挣扎都是无谓的,她只能浮在这片黑暗中,聆听着一切将要生的事情。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兹拉兹拉”
的电流声,不知是被人打开了收音机,还是到了下午自动开启的。
只听见从那广播里传来一声极为老式的播音腔。
【各位听众们,今天是2oo6年8月8号,即将播放的是,蔡琴的专辑《试音》】
2oo6年8月8号?
——这是什么日子——
霍星语在这片黑暗中听着,心中茫然。
这么久远的年份,梦里甚至还可以精确道月与日。
在一阵调频般的剧烈响动后,一切又重归于寂静。
一个幽幽的低沉女声,夹着电流,低低地唱着。
【不知道是黄昏,看不到天上的云,见不到街边的灯……】
伴随着这个低低的歌声。
和上次一样,由远及近的传来一阵哭声。
那个声音尖细的女人不断地啜泣着,哭声尖锐,她喃喃自语着,像是不能接受似的。
“他死了,我们杀了他了……我,我们真的把他给杀了……”
“接……接下来怎么办?”
低低的笑声又从她耳边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息游走在她的耳侧,冷笑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