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火辣辣一样疼,他瞪着余明,倔强地不肯错开视线。
余明深深叹了口气,将酒壶扔进祝临风怀里,说:“百年槐花酿,小心收着。”
随后提步向秋珩走去。
祝临风扯出酒塞子闻了一鼻子,被浓烈的酒香激地面飞粉白,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生出个好主意,蹲下取出手帕,就着手帕捏开殷停下颌,咕嘟嘟把酒灌了进去。
“咳咳咳!”
正做着娶小娘子美梦的殷停仿佛被丢进火坑,五脏六腑火烧火燎一般,他被呛得猛咳,从美梦中惊醒。
入目便是祝临风放大的欠抽的脸,视线下移,看清他抓在手里的酒壶,殷停立时回过味来,劈手去夺那酒壶。
祝临风由他动作,轻描淡写道:“这可是师父的酒。”
殷停一愣,师父几时回来了?
他四下张望一圈,却不见人。
祝临风又不咸不淡来一句,“和他的好徒弟玩舐犊情深呢,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害臊。”
殷停:“……”
他现了,麻烦精不止人矫情,他还嘴毒。
侧身往前一探,丈远外果真有两道人影,一道是秋珩,另一道约莫就是师父了。
“喏,”
祝临风扔给他一只瓷瓶,边用手帕擦拭手指,边说:“给他脖子上药。”
这个他指的是姜太平。
姜太平被掐了又掐,秋珩对他完全没留手,脖子上一圈深紫色的瘀痕,瞧着分外可怖。
殷停见他难受,也顾不上和祝临风吵嘴,小心地抱了他放在膝上,拧开瓷瓶帮他上药。
“师父果真当秋珩是徒弟?”
祝临风似乎觉得他问了个蠢问题,不耐道:“不然呢?”
殷停上药的手顿了顿,“可你不是说,他不算你师弟吗?”
祝临风惊奇地看向他,“莫非你竟不要脸地觉得我当你是师弟?”
殷停手一抖,抽搐着眼角回道:“莫非你竟自恋到觉得我当你是师兄?”
……
余明半蹲下,取下了定住秋珩的竹签,平视着他,说道:“为师从未想过你会坠入魔道。”
秋珩眼眶通红,在竹签脱身过得一刻,立时翻涌法力,鼓荡起魔火,欲要将他震开。
一根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在他额心,余明目光冷酷,“不过,既然你已堕入魔道,便再算不得我的弟子。”
法力如泄洪般从额心泄露,秋珩惊恐无比,尖声道:“师父不要!我不要变成凡人!弟子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