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一场修行,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到了一定的阶段,就需要有某种信念支撑着你,生活下去。就像眼前的美景,我们的生活应该是为了这些美好的事物而存在的。”
瑞芬沉浸在他浑厚的嗓音里,还有紧贴在脊背的胸腔共鸣,微微震动着好惬意,耳朵根酥酥麻麻,好想听着他一直说下去。等他这番话说完,低头来寻找她的目光,才微笑着回应:“你说的有些深奥,我好像懂了一点,不过没关系啦,我已经听见你心里的声音了,很好,真的,我现在好多了。”
时来新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想出来一番话,结果是这样。女人呀,真是毫无逻辑的一个族群,但并不妨碍她们一手就能把握住关键的要点,好厉害的天赋。
瑞芬总算是轻松下来,在整个回程中,都在和时来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回到介里滩度假村的屋子,自己下的面条,两人草草吃过,靠在阳台上听海浪声直到困倦,时来新没有进一步亲密求欢,而是一起安静地入眠。
一夜高质量的睡眠。时来新醒来并不是因为照射进来的阳光,而来自于身上的阵阵瘙痒,眼睛半开半闭瞄一眼,原来是瑞芬在淘气,使得他马上又闭上眼装睡……
折腾了两个小时以后,两人才神元气足地出。
今天要进海月市区。第一站是正在装修的花店,这些天下来,铺面还有些乱糟糟,大模样已经有了,时来新嘱咐过,起码门头先做好,“新芬芳花店”
,用红布暂时遮起来。名字是商量过的,将两人的名字嵌在里面,效果还算令人满意。店里面的天花、地板和橱窗基本完工,陈列架、装饰柜还在打造当中。和瑞芬在店中央一站,开始畅想将来生意做起来顾客盈门的样子。
瑞芬也很快进入老板娘的角色,给出不少整改意见,时来新一拍脑袋,“对嘛,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缺了你还真不行。”
把瑞芬哄得相当开心。
看那套租来的住房时,瑞芬更是投入,把房内的布置重新规划了一遍,而且说干就干,拉着时来新马上去商场,把需要的家具和装饰用品买来一批,一去就是一整天,这里只是部份,第二天还要买。
用瑞芬的话说,以后一段时间里这里就是家了,不能总住在度假村,天天算钱太贵了,赶紧把住房布置好,自己住得舒服,能早一天就早一天。
结果头尾三天,那套租来的住家焕然一新,大大出乎时来新的预料,在瑞芬的巧手布置下,居然非常温馨舒适,完全看不出刚租下来时的样子。他不禁要感叹,一个家的确是离不开女人的。
新家具还有些味道,瑞芬再着急搬家也要等两天。
其它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这一日,时来新对瑞芬说,“我们一起去见个人。”
瑞芬诧异,“见什么人?”
“暂时保密。”
接着两人开车离开海月市,往西南方向走,跑了一百多公里,来到海月市相邻的另一个经济重镇基沙市。
时来新跟着导航走,进入市区后直接开到一处游乐园。游乐园的规模不小,围墙外面有一个配套的地产项目,项目底层大多用来做餐饮,沿着大路依次摆开不少露天座位。
现在不是旺季,也不在周六日,人和车辆都很少,地方也好找,在环园路慢驶过去就看到了目的地,一家路边咖啡馆。就地停好车,他对瑞芬说,“你在车里等我。”
交代好瑞芬后下车,他走向露天咖啡座。入目都是空着的座位,那边只有一位客人,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就是他约的人。
那人是一位中年男子,黑黑瘦瘦带着眼镜,头有些凌乱,时来新心想,真的够谨慎。他比约好的时间早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特意这么安排的,本想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前预先看看环境,这样更保险,想不到那人比他还早,这种作风让人难以小觑。
那人就是《窗口》杂志的李连英。
时来新跟他联系有好几天了,通过多次电话。打一开始李连英有很强的戒心,也正常,一个陌生人来电话,说的还是如此敏感的事情,自然不想多说,冷淡地让时来新吃了个钉子。
时来新也没有过份着急,循序渐进,他看准两件事情,一个是钱,这是一场交易,纯粹的交易,他是能付出钱来的买主。另外一个是李连英的表欲,李连英干了这么一件大事,本可求名,就这样压下去了,心会有所不甘吧?人总有一些小心思,自己得意的事情希望被别人知道。
有上述两点做前提,谈的空间就具备了。加上时来新三顾茅庐式的联系,足够李连英建立起一个他是真买家的认知。
此前已经谈得差不多,今天就是交易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