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女人,刚过二十岁,白皙的肤色,端正的五官,美色令老莫有些震撼,什么原因促使你做出了这件事情呢!
老莫仔细一看她手里拿的是一把剔骨尖刀,不管怎么样,要先排除危险,老莫轻声对女子说“没事了,我来了,我听听是怎么回事!”
老莫去接她手里的刀,她不放手,还是一声不响漠然盯着老莫,老莫轻轻拍拍她的肩头,“没事的,有啥事跟我说!”
她的眼神开始变热,呼吸开始急促,嗓子里出“嗝嗝”
的声音,就是说不出话来,拿刀的双手也在颤抖,老莫这时候判断她应该是紧张产生的肌肉僵死不受控制,老莫示意那两名男子过来,抓住她的手,慢慢的掰开她的指头,老莫轻轻的把剔骨刀取下来,放在一边的木柜子上,女子“哇”
的一声哭了出来,两手张开,老莫下意识的上前伸出双手,那女子半蹲的身体扑过来,抱住老莫,她大声痛哭,抱得很紧,似有海量冤屈从脚底喷涌而上,老莫抱住这个身躯,用手抚摸她的后背,轻声说“没事的,没事的!”
几分钟的时间对女子来说肯定就是一世纪,老莫扫了一眼旁边躺的那人,赤裸除了裤子退到膝盖下面盖住了小腿以下部分,以上部分全部裸露,腹部有大量的伤口,还有大量的血迹,血液流出了这副躯壳,都流到了地板上,现在已经凝固,已经不属于他了。生命也离他而去。
老莫拍拍女子,她还在哭泣,想用眼泪把身体清洗干净,她穿的厚棉袄上都是血,能不难过吗?老莫也朦胧意识到生了什么。老莫轻声说“你妈在里屋等我去说话呢,你先休息休息,没事了!”
这时候,女子才有些平静,我示意那两名男子把她搀到东南卧室去坐下来,她也平静了许多。
老莫推开西卧室半掩着的房门,这间大卧室,靠南侧墙放了一张大床,西墙有个阳台,靠北侧放置的有柜子等杂物,床上坐着一个近五十岁的妇人,短,微胖,她上半身靠着南侧床头,下身盖着被子,深秋之季节,屋里还是有了寒气。
这妇人看到老莫进来,哭着说“你是警察同志吧!我来告诉你生了什么!”
老莫说“别着急,慢慢说,我是警察,我叫莫逸信!”
妇人止不住的痛哭,断断续续的开始诉说“我女儿好可怜啊!”
“她爹就是个畜牲!”
接下来的内容让老莫难以抑制心中的愤懑。
原来妇人一家四口人,夫妇两个扶养两个女儿,一直以这个面食店为生,被杀那个是她的男人,没有正当职业,起初还在店内帮忙,后来就四处游荡,沾花惹草,经常喝酒生事。直到大女儿十七岁那年,妇人因病半身瘫痪,治病花销大,效果也不好,大女儿就开始操持小吃店,刚开始男人也还给力,帮忙维持住生意,可喝酒生事的毛病愈演愈烈,妇人半身瘫痪不能和男人过正常的夫妻生活,男人在外边的相好也因其经济日益困窘而离他而去,男人就把怨气使到妇人身上,不顾她的病体,酒后打骂成了家常便饭。大女儿逐渐成熟,十七岁的大姑娘本身就花容月色,这男人兽欲无处泄,久而久之,他就盯上了大女儿,终于一天晚上酒后的他,把大女儿当做了性欲对象,侵犯了他。随后,这种事就成了家常便饭,大女儿从十七岁开始到今年二十一岁,共为这个禽兽父亲打了八次胎,大女儿实在无法忍受,就扬言离家出走,这父亲就威胁她,杀死她的母亲,大女儿忍气吞声,承受着这一切,没想到等二女儿满十八岁,这恶狼父亲没有放过她,两个女儿一商量,大女儿在家照顾母亲不能离开,小女儿从家逃离,去北京打工生存。
这一日收摊早,入秋天凉了,客人少,凌晨一点多就关门,现场的两名年轻男子就是店里雇的临时工,大女儿和两人上楼休息,这该死的父亲已经在卧室等候多时了,女儿一进屋,他满身酒气,迫不及待的退下裤子,拉着女儿要生关系,女儿今天不像平日那样顺从,挣脱开跑出屋,这该死的父亲也跟着出来,女儿操起木桌上放的剔骨刀,对着光着下体的父亲一顿招呼,也不知捅了多少下,直到这死人没了呼吸,女儿也失去了意识,操持捅刀的动作一动不动。
妇人大哭不止,一声声哭诉“我可怜的女儿啊!每天晚上我听到她在隔壁房间被欺负时出的哭声,我都想死了,我又站不起来,不能帮她,她还要照顾我这条老命啊!”
老莫心如刀绞,五味杂陈,想安慰她却不知如何说起,说了句“孩子不会有事的!”
老莫已经对时间失去了感觉。外间的响动惊醒了他,后续过来的是侦查中队,老莫安慰了一下妇人,出来与带队的警官对接案情,把整个事件简明扼要讲了一遍,嘱咐侦查队的警官善待这可怜的女儿,这种情况肯定是要认定正当防卫的。侦查队的同志耐心的把大女儿带离现场,要进行心理疏导,并进行询问,老莫安排留下一个工人照顾好可怜的母亲。
老莫给市公安局法医打电话汇报了案情,市局法医说既然是这样,案情明了,他们就不去现场了,直接去太平间解剖尸体吧!紧接着老莫对现场进行拍照,固定现场全貌、细目,提取保留刀具等重要物证,之后联系太平间的同志来车把尸体运往郑州第二人民医院院太平间等待解剖。
忙完这些事已经凌晨五点多了,老莫安慰安慰房间内可怜的母亲,回分局休息休息,因为跟法医约定上午十点钟在二院太平间解剖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