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披着棕色皮衣,
一边挽袖口一边走到涔边暗巷尽头。
他眉宇本显英气,
却总丧着眼皮,
打眼过去颇没精神的样子。
他摘下墨镜,
从兜里掏出一块麒麟状的木雕,
一股淡淡的沉香木味道飘散。
他眼眸深处的颤动游移也随这香气沉淀下来,
“陈三同,都到这种时候了,还躲我?”
“关纵吾,我是该先你一步偷袭呢,还是该说好久不见?”
还没等皮衣青年回话,
身后夜色中陡然浮出一把沾染黑气的刀,
关纵吾一个前滚翻躲开,
转身掏出手枪指着这手段阴毒的医生,
他咧嘴笑笑,
耷拉着的眼皮微抬,
“老子看你还是这德行,苟的一批…”
陈三同手持黑气刀刃,
面对黑洞洞枪口不躲不避,
“你不会以为靠它能伤到我吧?”
关纵吾笑笑,
“我当然相信你这个【判官】的实力,不过嘛…这个距离我一开枪——附近的涔边统治局官兵都能听见,你觉得…你成功的把握会少几成呢?”
医生面色严肃下来,
指指他又指指自己,
“你也是【邹吾】,我们有相同的理想,根本没有必要搞这些对立。”
“相同的理想?”
关纵吾枪口对准那判官,
丝毫没有被说动,
“…你真觉得靠你这套杀来杀去就能让罪恶得到惩罚?”
陈三同耸耸肩,
“不然呢,难道靠你打嘴炮吗?”
关纵吾摇头,
“我不认可你的计划——你让温瓷在毫不知情的前提下掺和进来本来已经很过分了,现在又牺牲了一条无辜的生命…”
陈三同打断他的话,
“不破不立,总要有人把手弄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