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他是个没心肝的,一说一笑一热闹,热闹劲儿过了也就把人家姑娘抛之脑后。
那些姑娘们左等右等还是等不来姜公子,只能壮着胆子写信送到山上来,引得教中弟子们议论纷纷。
姜肆听着自家二哥挪移的话,无所谓的耸耸肩:“我那是下山喝酒交朋友的,她们愿意跟我一起玩儿,就随手带着说说话,想嫁我,那是不可能的!”
白宸摇摇头:“你这样早晚是要出大事的,回头遇上个厉害角色,有你好果子吃。”
“切,能怎么厉害,你们都吓唬我,先前大哥还说这个郡主嫂嫂性子不好,害我莽撞的得罪了人,瞧,刚才吃饭人家不是好好的吗?”
白宸嘴角抽了抽,哑然失笑:“。。。。那般言行,也能算作是好好的?”
南清弦摆摆手,聊起他刚娶的‘小娇妻’,实在是不想多言,扯开话头:“说回正题吧,凌云大约还有五六天就能赶到伏龙山来。”
“无非是看你娶了当朝郡主,伏龙教得了朝廷认可,这在江湖门派中十分引人嫉妒,不过是想上门说些酸话罢了。”
姜肆是这样想的。
南清弦冷笑勾唇,眼里都是讥讽:“朝廷的认可?呵。”
白宸轻轻摇头,视线落到窗外精致的楼一角:“没这么简单,若说那张远扬只为了说几句酸话,找咱们不痛快,大可不必亲自过来走一趟。”
“二哥,你的意思是,他们想借机打探咱们教里的。。。。。”
姜肆终于收起了一脸轻松的模样,语气微沉。
南清弦站起身,随意拍了拍袖口:“不管他们想干什么,咱们只需加强守卫,不可放进来任何探子。”
伏龙教的防守布置,一直都是姜肆管着,他平日里吊儿郎当,遇到正事的时候,还是靠谱的。
他点点头:“大哥放心,我即刻就去安排!”
南清弦缓步走到窗户边,屋里仅剩的白宸也跟了过来,如玉脸庞上露出几分笑意。
“教主大人,您是在想凌云,还是在想。。。。嫂嫂?”
“。。。。。。”
南清弦一愣,他想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做什么,挑眉瞥了一眼问话的人。
“自然是凌云,你最近是愈清闲了,各大商铺都没事做,账目都清点好了?”
白宸满腹经纶,自幼就跟着钟凌芳学医术,在教中掌管银库,伏龙教在山下各城池的铺面,也都归他打理。
一看这人开不起玩笑话,白宸连忙摆手:“咱们这回办喜事,不管够得上够不上的,都送来了贺礼,杂七杂八堆在库房,我忙的很。”
“既然有事忙,还不快去?”
南清弦收回视线,满脸摆着不想多说。
这让白宸原本想关心一下自家教主幸福生活的念头,也都消失殆尽,拱手弯腰告退,快步离开了。
窗边只剩下一身黑衣的男人,临窗而立,指尖有些嫌弃的把袖口放在窗台蹭了蹭。
刚才用饭的时候,身边坐着的粉裙‘女子’,无意间触碰到他的袖口了。
若真是个女子也就罢了,男的。。。。
“来人,烧水沐浴。”
第8章快起来,裙子都跪脏了
转眼间,他已经嫁到这个魔教三天了。
偌大的内室里,日上三竿还赖在床上不起身的人,终于翻身爬了起来。
“春花春花大春花,快进来,我要死了。”
一直都在外面隔间的小丫鬟,一听见呼喊声,急匆匆的跑到床榻边,撩开玉色纱幔,让阳光都从窗棂中投了过来。
“小姐,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魔教的人给您下毒了?”
事实上,这几天春花心里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总觉得魔教的人不会这么没有戒心,就好像是完全遗忘了这主仆俩一样。
景钰盘腿坐在床上,看着一脸焦急的小丫鬟,无奈摇头:“我好好的,但我闷的很烦,烦得要死啊,你不用这么紧张,魔教的人应该不会伤害我。”
春花把两边床幔都勾起来,随后才转身去端来洗漱用的铜盆,不赞同的说:“小姐怎么知道他们不会伤害您?说不定哪天就动手了呢。”
“拜托,我一个不会武功的弱鸡,他们没有理由杀我啊,更何况要杀早就杀了,怎么会留着我住在教主的卧房。”
南清弦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说什么教中琐事繁忙,一连两天都没让他瞧见过,夜晚也没有回来主卧房睡过。
只是昨晚夜半时分,他起来喝水,才听见院里的偏房大门有开关响动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忙,忙到都没时间陪陪自己的婚小娇妻。
自然不是他急着跟人洞房,而是他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能说服这便宜夫君相信他,让他的存在有用一些。
毕竟一个有用的人,才能活得更长久,路也能走的更稳妥。
景钰在被春花伺候着洗漱的过程中,自己在脑海中焦急思考着该怎么办,一直躲在卧房里干等着,得等到猴年马月。
“大春花快拿衣裳来,今儿天气好,小爷我。。。。小姐我,我带你出去转转!”
险些说漏嘴!
春花脸上挂着不赞同的神情,但还是转身去拿衣裙:“小姐,奴婢觉得咱们还是留在屋子里会更安全些,这儿可是魔教啊,杀人如麻。。。。”
“我可是教主夫人,教主都没杀我,底下的人应该也不敢动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