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娘在这小城里也找不到什么能过招的,闻言顿时技痒,也不推托,让人送了木剑过来“承让了。”
就在沈鹿溪和沈二娘过招的当口,沈白还在为女儿的纳妾大事操心,这年头肯入赘的男人难找,肯当男妾的更是难上加难,他虽然有意让闺女纳妾,也不想从什么青楼戏楼里随便拉人,他还嫌脏呢
他翻了翻管家递来的花名册,上面不光画了那些男子的相貌,还有一些生平记录,他纠结片刻,最终敲定下来两个人选“徐家的养子和乌龙县的那位教书先生这两个我瞧着不错,你和我详细说说。”
管家回道“徐家老两口当年儿子走失,所以收养了一个孩子,机缘巧合,后来他们亲儿子又回来了,他们看这样子就不大顺眼,后来这孩子相貌出落的俊俏,两人就动了邪心,想把这孩子卖给大官人或者有钱寡妇当娈宠。”
沈白颔“不错。”
管家继续道“那位教书先生也是无父无母孑然一身,去一个有钱有势的寡妇家教导她儿子,却被那老寡妇看中了,意欲玩弄,他抵死不从,寡妇便恼了,泼他一身脏水,让他身败名裂,他是迫于无奈才来求咱们的。”
管家又补了句“这两人相貌都不错。”
沈白道“这个也不错。”
他想了想“都留下吧。”
管家一怔“两,两个都留下”
“纳妾而已,又不是娶妻,日后我还打算多张罗几个,我也不打算给阿茸找个正夫来,到时候反而麻烦。”
沈白说出自己的打算“这是制衡之道,让他们盯着彼此闹腾,相互制约牵绊,为夫君额,妻主的,自然能轻省许多。”
管家颇为佩服,又犹豫道“那位教书的很有些个清高气,要咱们正经请媒人来,把他接到长汉,正经做轿子抬进沈府。”
沈白对教书的也比较满意,颔应了,又问“另一个呢”
管家道“和徐家父母还没谈拢,得晚几日。”
他又问“您要唤三郎君进来看看吗”
沈白摇头“不必,这些人我原也没打算让他们直接和阿茸在一处,先当个男仆,看看可不可靠,顺便和阿茸慢慢培养感情,等过个两三年阿茸再大些,这样再怀子嗣就比较稳妥了。”
虽然卖身契捏在手里,但沈白也不敢直接把沈鹿溪的秘密透露出去,等观察几年再定,若是不靠谱,那就打去做苦力。
而且太子那边还惦记着沈鹿溪,他打算拖上几年,等太子娶妻纳妾,渐渐淡忘此事,这时候再正式纳妾比较稳妥。
他抬了抬手“你去着人安排马车,把那教书的接回来吧。”
他又道“姓徐的那个义子,你也早日和他们父母谈妥,毕竟阿茸在蜀地带的时间不长,五日内把人带来。”
在沈白帮女儿斟酌纳妾之事的时候,天上下起了绵绵冬雨,广汉城外,一处偏僻的山道上,两拨人马正在这里交手,血水落入泥地里,很快被雨水冲刷了个干净。
其中一拨人马,为的竟然是徐冲,姬雍就在他身后不远处,他身为太子,此时竟也入了战局,神情镇定地杀了一个上前偷袭的刺客。
等他挥剑把最后一个刺客斩于马下,扶了扶额上的斗笠,看了看一地残尸,淡道“收拾干净,不要泄露踪迹。”
徐冲一边指挥人收拾,一边沉声道“这朱右真是反了天了,居然敢摆出这么大阵仗来截杀太子。”
姬雍神色从容“他若不是胆大包天,仗着有北戎撑腰,当初也不会把老三逼回来了。”
朱右远本是蜀地的一员大将,这些年竟和北戎搭上了线,如今哪怕北戎归还城池,他背地里也仍和北戎藕断丝连,早已被朝明帝视为心腹大患,朝明帝派华将军在蜀边驻扎,也是为了解决此人,还特地派了姬华来协助。
只是此人颇为狡诈毒辣,姬华甚至没和华将军碰上头,就被他给逼了回来,思来想去,朝明帝还是让姬雍跑这一趟。
他抬了抬眼“当务之急,先进长汉城,想法联络到华将军再说。”
他又吩咐“长汉城里怕也有不少朱右的探子,咱们乔装一番,分批进入。”
徐冲当即领命,就在此时,面面雨幕中走来一辆蓝布马车,马车上还挂了两个低调的浅红灯笼,马车前坐着个媒人打扮的女子,除了车夫之外,左右还跟着两个护卫,他定睛扫了眼过去,觉着像是哪家纳妾的阵仗。
这一行人显然是因为下雨迷路误闯进来的,见着这满地残尸的凶杀现场,齐齐怔了一下,继而放声惨叫,转头就要弃车跑了。
徐冲自然不能让这行人跑了,泄露姬雍的踪迹,几个护卫飞身而上,直接把一行人擒住,立即就要下杀手。
姬雍忽然唤了声“等等。”
他走近一瞧,果然见马车的浅红灯笼上,写着两个沈字若他没记错,沈鹿溪祖宅就在长汉。
他信手掀开轿帘,就见里面躺着一个被吓得昏死过去,但是面目俊俏,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子,他轻蹙了下眉,转头问媒人“你是帮沈府做媒”
媒人吓得浑身乱颤,不住叩头,一五一十地全招了“回,回大爷的话,妾是帮沈家三郎君做媒,那位三郎君好男风,又,又喜欢出身清白干净的男子,所以妾便帮他张罗了一房男妾。”
她想起什么似的,急死忙活地补充“不,不止一房,城南徐家的养子他们也看上了。”
姬雍“”
徐冲不敢吭声jg
姬雍沉默半晌,忽然偏头,轻声问道“不是说咱们要乔装入长汉吗”
他指了指马车内昏死过去的男子,神态颇是森然“你觉着他如何”
徐冲哆嗦了一下“殿下是想乔装成沈府男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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