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準的手指纏上了她涼滑的頭髮,同她對視。
凌羽聲音愈發輕了,眼睛亮閃閃的:「我不想去你那裡。」
陳准問:「為什麼?」
「我想睡覺,」凌羽一臉無辜,「和你在一起,夜裡肯定睡不好。」
他呼吸一屏,頓了兩秒後又笑了:「你存心的。」
「哎呀,」她也笑了,「被你發現了。」
陳准咬了一口她的下巴,悶悶地喊她名字:「凌羽。」
她偏頭親親他唇角:「雖然姑媽不管我,但連著兩天晚歸不太好。」
「而且,」凌羽看他,眼角眉梢都帶著挑弄,「萬一你回家把我忘了,我可怎麼辦啊?」
陳准想,這下是真忘不了了。
他打車把凌羽送回去,在車上的時候,凌羽趴在他耳邊說明天去送他。
耳朵有她呵過來的熱氣,陳准坐到床上的時候那感覺仍揮散不去,手指又不小心碰到了枕邊的那本詩集,他乾脆起身去洗了個澡。
臨睡前他想了想,出於禮貌給於朔發了一條信息,說自己明天回去。
對方回復得很快,但態度冷淡,只說了一個ok。
凌羽第二天醒得很早,陳准十點零三分的車,還要拋去路上的時間,於是她不到八點半就敲響了陳準的房間門。
對方開門很快,毛巾搭在頭上,發梢濕漉漉的滴水。
凌羽把裝著早飯的袋子放到他手裡:「快吃。」
陳准勾住袋子,壓著凌羽的腰把她帶進來,身後的門合上,他開始親她。
凌羽被抵在了門板上,他帶來了很濃的薄荷牙膏的氣味,發梢的水珠也滾進了她的脖頸里。
她咬他一口,又推他:「別遲到。」
陳准只帶了一個行李箱,出電梯的時候,凌羽在前面走,突然有人喊她的名字。
她抬頭,看到酒店大廳里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他站了起來,臉色不太好看:「你……怎麼在這裡?」
凌羽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有人攬住了她的腰,是熟悉的手和熟悉的錶盤。
身後的陳准兩步跨了過來,又看了一眼手機:「計程車馬上到。」
江予言盯著某處看。
昨天的事情有些突然。
他和陳准,其實平日裡沒什麼大矛盾。昨天早晨對方模稜兩可的話是引子,彼此又都帶了火氣,所以沒說幾句就動起了手。他下手沒控制好力道,事後想想實在不算好看,今早聽到於朔說起他要走的事情,原本是想過來把事情說開,但……
江予言看到陳準的頭髮好像還帶著一些潮濕,他的目光有些不敢去端詳另外一個人,酒店的暖氣很足,風口對著他吹,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感覺自己的思維遲鈍到反應不過來,下意識又喊了一句:「凌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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