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西珩按下后座挡板,淡淡吩咐“前面路口停车。”
助理“总裁”
“你们送徐小姐回去,我有点事,不用管我。”
助理望了一眼正侧着脸朝向车窗的徐晗涵,“好的,总裁。”
闻西珩下了车,没有多看车上的女人一眼。
他今天的心情有点糟糕。
甚至可是用很糟糕来形容。
路边有家居酒屋,装修古朴,充斥着令人感到舒适的情调。
闻西珩手插裤兜,抬步走进去。
点了两款招牌上的清酒。
他没有去想如果当年什么事都没有生,他会不会娶鄢知雀。
他在想,是否需要将今天生的事情告知于她。
但这会打破他们夫妻之间的平衡。
闻西珩回到家已经过了子夜十二点。
鄢知雀睡得正沉,模模糊糊间被男人滚烫炽烈的热吻弄醒。
“你脏不脏啊,一身酒气。”
鄢知雀迷迷糊糊地推他胸膛,嗓音又软又糯,“先去洗澡。”
尾音带了点小奶音,酥麻动听,如猫爪般往他心头挠。
闻西珩如何忍得了。
他捉住她的一双小手,归并至一处,按到头顶。
整个人倾压而下。
鄢知雀一惊,正要开口骂他。
话未来得及出口就被男人攻城略地的唇舌堵住了。
万般旖旎。
事后,他抱她进浴室清洗。
换了干净的床单枕套,帮她简单抹了层昂贵的面霜。
鄢知雀痴迷地望着他,却久久等不来一个拥抱。
男人戴上耳塞,关了灯,躺在她身侧睡下了。
他背对着她侧卧,呼吸绵长,显然已经酣然入梦。
被一场情事弄醒的鄢知雀却是怎么都睡不着。她冲着狗男人完美的背脊线龇牙咧嘴了一番,愤愤低骂“狗男人。”
空气里还弥留着欢爱的气息,二人负距离时的肌肤相亲仿佛近在眼前。
可是滚完床单的这一刻,他却连亲亲她、抱抱她都不愿意。
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或者应该说,从来都是这样。
每次不管他多狂野、多强势,不管他如何折腾她、弄得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结束后他总是能够完完全全地轻巧抽身。
不给她留一丝一毫温存。
俨然一块叉烧,不对,比叉烧都不如
鄢知雀有的时候觉得,她与闻西珩之间更像是一场交易。
交易完成,钱货两讫,谁都没有必要来个售后服务。
只是鄢知雀不长记性。
每次他在床上欲罢不能、百般捣弄她时,她都会忍不住自欺欺人地想,他会不会也爱她的呢
然而每次恩爱一结束,她的梦就醒了。
破了碎了。
短暂得不堪一击的梦。
兴许是深夜的寂寞放大了人的矫情,明明只是商业联姻,她不该有所期待才是。
但是她知道自己爱上他了。
是的,她终于愿意承认自己爱上了他。
在这婚后六年的日常相处中,一点一点,日久生情。
日作为名词也好,作为动词也罢,反正她就是爱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