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玦又不知該說什麼了,勉強嗯了一聲權當回應。
柯墨:「之前為了睡到你我說我願意當零,但實際上我才不願意,想想就疼。」
顧玦:「……」
就算都是直男,就算是親兄弟,也沒必要這麼坦誠吧?
狗崽子倒是想開了,顧玦感覺自己要自閉了。
「哥,」柯墨朝顧玦笑了一下,「謝謝你忍住沒上我,保全了我的直男之身。」
「……不客氣。」顧玦平靜的聲音下藏著一股邪火,他抬起一條胳膊壓在額頭上,閉上眼睛,「聊這麼多,你困了嗎?」
柯墨很給面子地打了個哈欠:「啊——還真有點困了。」
顧玦:「困了就睡吧,晚安。」
柯墨挪動了一下身體,調整了一個舒服的睡姿:「嗯,晚安。」
想開了的直男很快就睡著了,顧玦卻被腦袋裡的馬蜂窩困擾著,時而清醒,時而做夢,就這樣在半睡半醒的混沌狀態下煎熬了整整一夜。
早上起床鬧鈴響起的時候,他疲憊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背對柯墨躺著,而他從背後抱住了自己。
這……
看來還不算徹底失眠吧,不然怎麼會毫無知覺呢。
顧玦一動,柯墨也醒了,睜開眼睛後就自覺地把手從顧玦身上移開並主動道歉:「不好意思哥,我不是故意的。」
顧玦替他找藉口:「沒事,估計是空調溫度低,有點冷吧。」
「嗯,估計是。」柯墨把臉縮進被子裡,一副沒睡醒的模樣,「幾點了?」
顧玦:「七點半,還早,你繼續睡吧。」
柯墨嗯了一聲就閉上了眼睛,顧玦起身下床,去衛生間洗漱。
十幾分鐘後,他洗漱完畢出來,柯墨已經醒了,正躺在床上玩手機。
「醒了?」
「嗯。」柯墨抬起頭看向顧玦,「哥,昨晚你說夢話了。」
顧玦腳步一滯:「不可能吧,我從來不說夢話。」
柯墨:「你怎麼知道自己從來不說夢話?誰告訴你的?」
顧玦:「……我說什麼了?」
柯墨嘴角一勾,揚起一個故作神秘的微笑:「不告訴你。」
整整一天,顧玦都有些心神不寧,昨晚柯墨說的那些話在他的腦海里反覆迴響,兩種截然相反的猜測也在他的大腦皮層之間來回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