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慢道。
“什么”
江郁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也是,”
南馥笑了笑,凑近他耳边,一字一句道,“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江郁觉得南馥在拿他当三岁小孩儿哄。
可他现在一点想笑的想法都没有。
他忽然有了一个猜测,整个人像在寒冬腊月一头扎进结了冰的湖,冷得刺骨。
江郁听见自己声音微微颤“所以你厌恶oga的信息素,也是因为南正诚”
南馥眼神一凛,像是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
沉默半晌,她还是艰涩地点了头“是。”
江郁“这情况有办法改变吗”
南馥声音低低的,反问他“你觉得我能对南正诚做过的事释怀么”
江郁说不出话。
“你都觉得不能,”
南馥勾唇,声线冷,“那我更不能了。”
江郁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
一股极
度压抑痛苦的情绪从他脑子里向四肢百骸传递,甚至让他后悔问了刚才那个问题。
他本来想在生日这晚赌一把的。
如果南馥接受他的表白,那一定就是认定他了,她会愿意慢慢去消化他其实是一个oga的事实。
可她没有接受。
一个aha的表白都让她如此退缩,那么oga呢一个有着她厌恶的信息素味道的oga呢
他第一次这么深切地认识到,他和南馥走的是怎样一条僻径。
见他脸色越来越沉,南馥蹙着眉,不由产生了些束手无策感“还生气”
“我不是生气。”
江郁垂下眼睑,声音夹杂着些许暗哑。
是不甘。
太不甘了。
这种情绪像刀子一样折磨着他。
最开始他也并不是非南馥不可,他就是太好奇她了。
这人晦涩难懂,什么都藏着只由别人猜,猜对还是猜错她从来不置可否,一切都好像无所谓的样子,以至于让他想要那双冷淡的眼在看他时能有些别的情绪。
偏偏越是好奇,越是泥足深陷。
“南馥,”
江郁额前的碎遮住了他的眉眼,他低垂着头,神情在黑夜中看不太真切,“如果我是oga,你会标记我吗”
南馥皱着眉“怎么这么问”
江郁“你先回答我。”
空气安静片刻。
南馥竭力想要看清他,月色仿佛为他裹上了层冷色滤镜,语气都冻得跟冰棍儿似的。
“应该不会。”
她叹了口气,如实回答“所以我也挺庆幸你是aha的,要不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说以前江郁还对此存有一丝侥幸,但在经过生日之后,他就已经对南馥说的“不会”
有清醒的认知了。
这人比他想象中更能忍,也比他想象中更理智。
简一言说得没错,他不是南馥的oga,无论是周子云,还是简一言,亦或者是别的什么人,都可以对南馥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