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缺月满顺时,下雨下雪听天,念挂像风筝,不见面,有着线牵。
红风车,转一转吧,福来我家;
如分开,雨点降下,娃儿别怕。
路近路远未明,念挂着我看星,愿带着你路,风似静,变幻看清。
红风车,转一转吧,福来我家;
如分开,雨点降下,娃儿别怕;
爹娘念挂!”
“你这孩子,怎么这般固执?”
冯道说道,“你纵使查出幕后之人又如何?在这牵一而动全身的时刻,朝廷有岂敢轻举妄动?说句不该说的话,你要真查出这幕后之人是谁,就算那人不杀你,朝廷也要杀你!”
“不错不错,莫大哥,老师说什么,你照做便是,说那么多做什么,什么职责所在,不能枉法,瞎说什么,你个小捕快,有个屁的职责,当朝宰相都叫你不用管了,你还犟嘴,老师,罚他,罚他也抄《论语》一百遍。”
正在伏案大抄的李风云抬头大声道,桌上一堆乱糟糟的纸张。
“爷爷!”
门外忽然探出一个脑袋来,朝书房里看了看,如果十七在这里,一定认得那张精致的脸。
“是媛儿啊!大家闺秀要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老是这么风风火火,成什么样子?”
冯道还未开口,李风云抢先装模作样地教训道。冯道咳了两声,没有说话。
冯媛儿嘻嘻一笑,也不恼他,取过一张写满字纸来,翻来倒去看了半天,问道:“李大哥,你画的事什么?乌鸦么?还是蝌蚪?”
李风云有些心虚,偷看了冯道一眼,大声道:“我说媛儿,你每天都这时候不见踪影,跟哪个小情人约会去了?”
冯媛儿羞得满脸通红,啐道:“李大哥,你瞎说些什么?”
转身便走,才走出书房,又探过头来,大声道:“爷爷,李大哥在敷衍你呢。”
说罢转头就走。
“胡说,老子几时敷衍了?”
李风云大怒。
冯道不语,走过去随手拾起一张,皱眉道:“风云,你写的这都是什么字?”
“是草书!”
李风云得意洋洋地道,“清平镇的刘秀才都认为我的字已经自成一家,有大家风范”
“重抄,写人能看得明白的字,一横一竖认真的写!”
冯道严厉地道。
“啊!”
李风云哀叫一声,哀求道,“老师,你干脆打我板子吧!我李风云实在不是读书的料。”
“打板子,这主意也不错!”
冯道点了点头,道,“一个字一板子,总共是三十五万六千八百板子,刘雄,去找几十根结实点的木棍来。”
“别去!”
李风云急叫道,“我重写还不成么?”
“写清楚,错漏一个字,便是一板子!”
冯道交代道。
“哦,知道了!”
李风云有声无力地答道,又怒眼盯着莫轻言,大声喝道:“小和尚,你跟老子记着,你要还敢去查那个什么狗屁案子,老子跟你没完!”
注1:后唐闵帝,便是李从厚,末帝,指的是李从珂。李从厚因为各地节度使拥兵自重,决心削藩,结果逼反了李从珂,丢掉了帝位。其实冯道话语未尽,后来石敬瑭借契丹兵马杀进洛阳,逼死李从珂,灭了后唐,也是因为李从珂准备削藩,动了石敬瑭。冯道生性谨慎,当然不敢提后晋的这段不光彩的往事。
注2:取自《宫心计》中的歌曲《风车》,笔者比较喜欢这歌,所以拿来一用。